这个魏川知道。
他还知道打完就和好了,这也是魏川没有追究卫听澜的伤的缘故。
小孩子的事,有些不需要插手。
魏川说:“维护朋友,很勇敢,不过任何事都要先保障自己的安全,保障不了的,来找我。”
卫听澜这下真惊讶了。
还有些放松。
他艰难的形容:“你不觉得我很粗鲁吗,像是有暴力倾向”
魏川当然知道卫听澜打过多少架。
刚才就看了几秒。
但他曾经是玩枪的好手,目力过人,记忆力也是,那许多旧伤,不明显,但就在那里。
所以,卫建国受的惩罚还不够。
魏川抚平卫听澜卷起的睡衣袖口:“我在你这个年纪,也受到过一些不公平的对待,任何维护自身的行为都值得赞许。欺负又贬低你的人,只是生活中不值一提的小丑,不用在意他们说什么。”
他手指碰了碰卫听澜漾出水气的眼角:“小花猫。”
这种形容刚才就一直在心头绕着。
支棱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急匆匆汲拉着拖鞋蹿上他车的小孩儿,真的很像一只小野猫。
这天晚上,卫听澜在极舒服的大床上打滚。
原来他一直没做错。
即使上辈子已经活到二十四岁,即使又重生了,不在乎很多东西,很多言论,但执念原来还在那。
可魏川的话,像风吹散那些迷障。
因为魏川这样强大理智聪明的人的肯定,实在是太能让人心里踏实了。
他不在乎别人,但在乎魏川。
真好,他在乎的人说他很好,很勇敢。
只是魏川说他年少时受过不公平的对待,是什么,很严重吗,和他的腿有关?
卫听澜想不出,抱着被子叹气。
卫听澜不知道自己睡的这间是主卧。
他起床,发现魏川不在。
桌子上留着便签。
魏川留的:“早起有事,中午一起午餐,早餐在餐厅,记得吃。”
其实魏川昨晚就走了。
即使他对外再强大,再体面,但他确实是个残疾人。
他更喜欢独居。
常住的房子有各种辅助设施,但这里没有。
午餐后,魏川告诉卫听澜,陶家要举办宴会,名义是给两个孩子举办成人礼。
他收到了请柬。
当然,陶家给魏川发请柬完全是表示恭敬的行为。
知道这位压根不会来。
对陶家来说,如果万云能去,已经是蓬荜生辉。
魏川:“你和陶家那个,一天的生日?”
他保险柜有一份卫听澜的调查记录。
魏川过目不忘,知道卫听澜的生日是十二月五日,不是十二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