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松开男人,自顾进了堂屋,陆戟抬脚跟上,待进了屋子,男人亲自为小妻子解下披风,又追问道:“母亲真的是去找你商量大姐儿入宫的事吗?”
秦晓柠接过小丫鬟递来的热茶,自顾喝着,信口道:“信不信由你。”
男人瞥着小女人娇嗔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弯弯。
待喝完了茶,她才抬眸看他,脸上带着一点得意:“母亲还说呢,让大嫂带着我学掌家。”
陆戟闻言蹙起了眉:“你还怀着身子呢。”
不待他说完,小女人便打断道:“不过是先学着,我自然会量力而行。”
陆戟蹙了蹙眉,道:“这么说,母亲是彻底接纳你了。”
“那是自然。”小女人更得意了,一双杏眼满是喜悦:“我自来就讨人喜欢,你又不是不知。”
小东西自然是讨人喜欢的,温温柔柔的,又会察言观色,生得一双巧嘴,她若是想讨好谁,向来无往不利。
陆戟笑着将人揽进怀里,玩笑着问她:“外头的人都说你温柔知礼,为何偏生就时常跟我耍性子使小心眼呢。”
小女人眨眨眼:“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对你温柔的吧。”
“那是顺着你。”陆戟冷哼了下:“若是稍不遂你意,你可就是跟我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男人,怎么总是翻旧账呢。
那次悄悄跑路,恐怕是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让他始终耿耿于怀,动不动就要小气的翻出来跟她说道。
见男人又要做怨夫,小女人那软软的唇便凑了上来,温柔的吻着他,语气亦是温柔似水:“对别人,那都是三分真七分做样子,唯有对你,我可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呢。”
男人开始脸色还是紧绷着,没一会儿,便舒展了下来,俯身抱起人,大步进了内间。
这一晚,秦晓柠一直惦记着要跟李兰春学掌家的事,第二日她破天荒的早早起了身。
陆戟每日都是天不亮就去临朝了,松枝听到动静进了内间,见秦晓柠已经起身,她忙上前服侍,嘴上道:“今日怎的这样早?”
秦晓柠自顾挽着秀发:“一会要去前厅跟大嫂一起看账目。”
听闻秦晓柠提及李兰春,松枝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秦晓柠一向敏锐,顿下了忙着的手,转头问道:“怎么了?”
松枝一面为秦晓柠更衣,一面叹气道:“昨晚芝兰居闹了事了。”
芝兰居是大公子和李兰春现下居住的院子。
松枝这么一说,秦晓柠脑子里立马浮现出昨日李兰春的丫鬟来寻她时候遮遮掩掩的样子,她问道:“什么事?可是与我有关?”
松枝闻言不由得一愣:“我还没说呢,您是怎么猜到的啊。”
秦晓柠苦笑:“我从小寄人篱下,自然是要比别人更敏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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