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一脸赴死的决然,以及她脖子上那抹艳丽刺眼的血迹。
只要她力道再大一些,玻璃片就能穿进她皮肉,扎破她喉咙。
从而夺取她的性命……
付浔从来没这样无力过。
她不想待在他,宁愿死,也不屈服。
亏得心脏这些个月,早被扎成千疮百孔,痛麻木了。
也亏得他留了一手。
付浔低低地笑了声,“宝贝,你以为你父母的死,真的就是付文皓所为吗?”
他这话一出,叶南熹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付浔嘴角扬着邪肆的弧度,他迈开长腿,再次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掀起眼皮,紧锁着叶南熹双眸,神色玩味,眸底透着对一切掌控在手的胜券在握。
是上位者对蝼蚁的任意拿捏。
叶南熹有些绷不住了,只要事关她父母,她便难以控制她的情绪。
她再次开口,“是什么?!”
付浔走近,伸出骨节分明的干燥大掌,覆盖在她那拿着玻璃的小手上。
他扯了扯唇,“付文皓坏是坏,不过那时的他,还不敢杀人。”
叶南熹僵住了,粉唇阖动,“那是谁?”
付浔眼底划过一丝杀意,嘴角勾着抹嘲弄的弧度,“他妈,蒋兰。”
叶南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么会?”
“给付文皓擦屁股,她最擅长,怎么不会?”付浔反问,眼里尽是轻嘲,“想死?你到了地府,你有脸见你爸妈吗?”
说罢,他缓缓地将她的手拿离了纤细脆弱的脖子,并将她紧攥着的玻璃片给拿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叶南熹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以为,她已经给父母报仇了。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以为。
要不是付浔说出来,她等同,让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可怕的是,付浔当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并没有再深入调查,才会落下这样的一个结果。
才会让付浔再次将她拿捏在手,再次受制于他。
叶南熹眸底溢满痛苦,她绝望地看着付浔,嘶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女人眼眶猩红,眼眶蓄满泪水,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付浔以为他心已经麻木了,不会痛了,但到底还是败给了她。
心脏被揪着,痛感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伸出两大掌,扣住了她肩膀,“为什么?叶南熹,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你打破了我的所有原则,却洒脱的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