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是凭空猜测,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弄清楚宫中那位因何而抄家,在做区处。”
“嗐……”
薛国观叹了口气一拍大腿,“可惜安插在北镇抚司和内廷的人前些天都被剪掉了,想打探到确切消息怕是没那么容易。”
“这次被抄的三十一人里可有不少人是我们的,剩下的估计怕也是两眼一摸黑,和我们一样什么也不清楚。”
“眼下想要知道实情,说不得要进宫走一趟,找乾清宫那位当面问清楚。”
薛国观话音刚落,张志发就接过话茬:
“薛阁老之言不妥,眼下这形势不宜贸然进宫,况且在这个节骨眼上进宫,那位未必肯见我们。”
张至发说着,想了想,这才接着往下说:“以我之见,这么多高官一起被抄家,我不信宫中那位有魄力把他们一起杀了。”
“最多也只是把他们罢官流放充军,想来性命应当无虞。”
“咱们还是先把事情理清楚,再从长计议,看看能不能把我们的人给捞出来。”
“就算捞不出来,真的沦落到了流放充军,总要为他们选个好一点的流放地,不管怎么说至少得保住他们的性命。”
“若不然,怕是会让跟着我们的人寒了心。”
“至于温阁老刚才的猜测,依我之见倒不太可能,若真如那般,那我们此刻应该在大牢里,而不是坐在这。”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推门而入来到温体仁面前俯身贴耳,小声嘀咕几句后又退了出去。
待老者出了门,温体仁环视一圈,戏谑说道:“就在刚才,东林党剩下那两个老家伙,已经让东林书院在京师的书生到紫禁城跪宫请愿去了。”
刘宇亮撇了撇嘴,插言道:“嗨……,看来杨士聪和陈必谦是想捞人想疯了,竟然使出这种烂招来,咱们要不要阻止?”
一旁的薛国观眯了眯眼,随即说道:“这可不是烂招,也不知是他两人中何人想出来的,这倒不失为是一条良策。”
“以宫中那位爱护名声羽毛的性子,让书生去跪宫门这招,可比我们直接进宫问询要强得多。”
“让书生去跪宫门无论结果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宫中那位总不能把书生给杀了。”
“若是我们进宫去询问,弄不好反倒会弄得丢官弃职。“
“所以咱们不但不能阻止,而且还要发动我们的门生故旧,让他们带动更多的书生参与此事。”
“只要跪宫请愿的书生足够多,依宫中那位的性子大概率会退让。”
温体仁听完薛国观的论调,不由眼前一亮,正色道:“薛阁老此言正合老夫之意。”
就在这时,张至发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插嘴道:“若是能把国子监的监生全都煽动去跪宫门,那效果就更好了。”
薛国观摇了摇头:“别想了,国子监祭酒倪元璐和咱们可不是一路人。”
温体仁笑了笑,却说出和薛国观不一样的见解。
“薛阁老说的是不错,但国子监也不是他倪元璐一个人说了算,东林书院有不少学子都是国子监的监生,想必他们会参与的。”
“另外,以在座各位在朝中的影响,想必会有不少国子监的监生参与。”
张至发闻言微微一笑:“既如此,诸位就让下面的门生故旧都行动起来吧,让紫禁城的宫门前越热闹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