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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戳了戳萨岱霍斯的手。
怎么了?
萨岱霍斯瞬间回神,迅速收敛情绪,对着小蝴蝶笑了笑:“没事。”
小蝴蝶还是有些不明就里,但见他没有多说也就暂时将其抛至一边,翅膀勾着萨岱霍斯的食指安抚地晃了晃。
萨岱霍斯讶异道:“力气这么大啊?”
“……”小蝴蝶气结。
他“啪”地拍在萨岱霍斯手上,气鼓鼓地用意念哼了一声。
萨岱霍斯失笑,手指顺势一落,逗着蝴蝶:“哎呀,脾气也大。”
凌洲:“……”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萨岱霍斯,眨了眨眼,随即猛地跃起,径直扑上萨岱霍斯的脖颈,抖着翅膀四处挠他痒痒,扑腾个不停。
“欸,别……”萨岱霍斯被弄得下意识后仰,又担心压着小蝴蝶不敢乱动,脖颈处的皮肤丝丝麻麻地泛着痒意,逼得他手指不自觉地蜷曲攥紧衣服,“殿下……好了……”
他呼吸无意识地急促了几分,后颈仰出了一道弧度,突起的喉结彻底暴露在小蝴蝶的翅膀下,被扑腾来扑腾去地扫了好几下。
萨岱霍斯急喘了一口气,受不住地抬手勉强挡住小蝴蝶乱动的翅膀,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殿下,好……好了,我错了……别……”
小蝴蝶终于停下动作,美滋滋地宛如刚刚得胜的大将军,潇洒地一甩翅膀,终是往后退了退。
他在心里乐得不行,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赢了那么一次,真是太——
欢欣鼓舞振个不停的翅膀倏地停在了半空。
凌洲愣愣地看着萨岱霍斯,却见他靠在椅背上,呼吸急促,眼尾泛着微红,蓝眸里似是盈上了一层浅淡水光,顶灯一照就折出些许波光,神情是罕见的茫然。
凌洲僵着身体往下一看,原本一丝不茍全部扣上的扣子散了一颗,光洁的脖颈上是一道一道被揉捻出来的细微红痕,细看之下还带着星星几点银粉,恰好勾在了末梢处,更衬得愈发……
啪。
凌洲一巴掌按死了思绪神经开关。
一瞬空白的大脑里登时争先恐后地冒出了几个想法。
过敏了?
我的翅膀有毒?
还是……???
凌洲整只蝴蝶腾地就烧红了,翅膀啪唧一下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了进去。
天,他都干了什么?!
小蝴蝶越想越红,恨不能将时间倒流,死死按住几分钟前中了邪的自己,最后干脆扁成了一张薄纸,悄无声息地直直垂落,躲在黑金衣摆后面不敢冒头,全力假装自己只是一只纸蝴蝶。
救命,救命……
半晌,衣摆被人轻轻拉开。
小蝴蝶感受到周围骤进的光线,吓得头也不回地就往里面钻,不承想刚钻了一半就被人捏住了翅尾。
“!”小蝴蝶登时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地被捉出来,烧得通红的蝴蝶翅膀被迫袒露在灯下。
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