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佑深深皱起眉。
他们哪有在黏糊!
他进去不久,阿初就睡着了,他是拉着阿初的手想事情想的太过投入,完全把阿离跟菲儿给忘了!
他可真该死啊!
菲儿也就罢了。
可阿离那小身板……
还刚滑胎不久……
此时此刻,定北侯府里。
黎姝裹着厚厚的锦被坐在床上都还喷嚏连连。
小巧圆润的鼻头也已经通红了。
把桂嬷嬷心疼坏了,一直在黎姝面前走来走去。
“小姐此前在宫中落水了回来也没有这般严重过,怎么今儿只是去了东宫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嬷嬷你别……阿嚏……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晃的我……阿嚏……头晕……阿嚏!”
“还头晕起来了?这可了不得!临渊,你再给小姐把把脉!”
“嗯。”
临渊就候在床边,应罢就蹲下去,十分精准的从锦被里掏出了黎姝的手腕。
因为不到半刻钟前他才给塞进锦被。
黎姝吸了吸鼻子,晕乎乎的看着他,
脑子里想着她今日这场着凉实在来得奇怪。
因为不论是来去东宫的路上,还是在东宫里时,她都没有觉得冷过。
却突然就开始打喷嚏了。
打完就走出东宫到坐上马车那么会儿功夫,她就开始发烧了。
这会儿全身发冷,估摸下一波烧起来会相当严重。
叫她无端想到了梦里那个她就有一阵反反复复的发烧……
也就是说,今儿太子的事害她掉了不少气运吧?
想到这一点,她因为不舒服而变得有些水雾蒙蒙的眼睛都霎时清明亮堂了几分。
太子目前只知道皇上为了白月光谋夺了皇后的身体,还不知道其他,只怕是将他们夫妇今日遇上的事算到皇上头上了!
而她要是没有猜错,她掉的气运越多,就意味着太子越伤心!
那这么一来,太子应该已经下定决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