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现在的他太累了,脑子不理智,又或者是破罐破摔,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
他吃了三颗。
随着时间,不安的心脏跳动频率一点点平稳下来。
迷迷瞪瞪,久违的困意袭来,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
舒适的安宁和柔软的沙发包裹着他,意识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
他想,或许金发男人这次给他的药,真的有点用了。
然而两个小时后的噩梦来得突然。
他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从垃圾桶边捡到的小猫。
那只小猫陪了他很久很久,他以为玉米可以一直陪着他,可最后在沈敏手里,变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再后来,他长大了,也成为高塔里一具活着的冰冷“尸体”。
他接到任务,前去村民长寿的苗寨。
拥有意识的藤蔓,鼓藏节里寨民祭拜的那棵高大菱形树叶神树。
以及神树下,戴着面具,跳祭祀舞的神秘少年。
沈决就站在重寨民中,仰头看着跳舞的少年。
上一秒风和日丽的寨子,下一秒狂风大作。
场景再换。
吊脚楼内,半开着的窗户外是树连着树一片死寂的黑。
角落里的沈决,不着寸缕,脖子上紧紧缠着一条银白色的蛇。
那蛇愈缠愈紧,像是要生生将他勒死,嘶嘶的蛇信中,竟然吐出人类的声音!
“阿决。”那蛇用祭雁青的声音,一声声唤着他。
“阿决,发过的誓,为什么要反悔。”
他被勒的喘不过气,祭雁青的声音比那条蛇还要让他恐惧。
他跪着,眼泪疯流,喉咙里因为过度的挤压而发出嗬嗬风箱似的声响。
“对。。对不起,对不起,雁青。。。雁青。。。我不该骗你,我不该拿走圣果样本,求求你,求你。。。。。。”
胸腔内的呼吸逐渐被榨干,沈决眼白上翻,好像下一秒就要活活被那条蛇绞死。
那条蛇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