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雁青放好洗澡水,在里面加了缓解疲劳的草药,才叫来沈决,“水好了,洗完澡再睡。”
沈决乖乖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过来。
他熟稔地张开手臂让祭雁青帮自己脱衣服,然后跨进木桶中。
接触到热水,沈决舒适地闭上眼,吐出一口气。
水中弥漫着草药的清苦香气,沈决仰着头,任由祭雁青替他洗头。
祭雁青的手指力道巧妙地按着他的穴位,沈决闭眼,感叹道:“家妻甚是贤惠,为夫深感欣慰。”
“贫嘴。”
沈决乐乐地笑了声,仰起头在祭雁青下巴上亲了下,“你难道不是我老婆吗,我们可都结过婚了的。”
他想了想,说:“咱俩还没有证,过几天我们去S星,把证领了。”
“我们已有神树验证。”
他撒娇:“那不一样的,阿青,陪我去嘛,你今天不是还说不管我想去哪儿你都会陪我的。”
“好。”
“阿青最好了。”
祭雁青目光落在他耳后微不可察的红痣,问:“今天身体除了疲惫可还有其他不适?”
沈决认真想了想:“没有啊。”
祭雁青:“身体不舒服告诉我。”
沈决笑:“这么关心我呀?”
“关心。”
沈决转过身,从水里伸出湿漉漉的胳膊圈住祭雁青的脖子,眸光流转,里面倒映着祭雁青的影子。
祭雁青眸色黯了黯:“衣服湿了。”
“湿了就湿了,反正也要脱的。”
“你今天很累了,别闹。”
沈决有点恼了,轻咬着他的耳朵:“祭雁青,你行不行?”
很快沈决就体会到了嘴嗨的下场。
他的骨头简直都要被拆了!
祭雁青行,祭雁青可太行了。
以后他要是再口嗨,一定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水都凉透了,还要重新洗一遍澡。
祭雁青从屏风外面递进来一套新的衣服,“早些出来,别着凉了。”
沈决接过衣服,在心里狠狠腹诽了祭雁青两句。
穿衣服时,沈决动作一顿。
他走到铜镜前,侧头剥开颈边的头发,露出耳侧那颗不易察觉的红痣。
自上次类似情蛊症状的发烧后,他就猜到了,但他没有追问祭雁青。
如果祭雁青对他还是没有安全感,那么他愿意一辈子都不提及。
沈决愿意给祭雁青这个安全感。
他笑笑,无所谓地放下头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祭雁青在做饭,沈决带着一身沐浴后湿润香气从背后搂住他,亲密地问。
“阿青,好香啊,在做什么?”
“鸡蛋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