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博-卡坦的归来,那几周的宁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的日子里充斥着训练、招募,以及那些不可或缺的吃饭、睡觉、冲洗,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他们如机器般执行任务,赚取信用积分来为他们的组织提供资金。
由于过去几周出现的混乱局面,他们能得到的任务既充满了困难又似乎不那么困难。虽然因为战争,他们能得到任务的机会增加了,但是合适的任务却变少了。况且许多机会被他们的死敌——保护者们抢走了,这无异于火上浇油。更令人沮丧的是,他们的盟友掠夺者也逐渐获得了相当的影响力和资源,成为了他们新的对手。
因此,他们不得不转而寻求更为低劣、更为不齿的工作,这类工作鲜有人愿意触及。尽管这些工作的报酬丰厚,但……
在暗杀一位仅仅想拒绝派克辛迪加香料的州长之后,博-卡坦的内心被深深的负罪感所侵蚀。执行这些任务时,她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恶心,尤其是回想起与夜魔侠以及和凯斯·沃吉共度的时光。
在绝望的境地中,他们必须采取绝望的措施,因为他们需要活着。
然而,这些任务开始像梦魇般困扰她。每当她想到夜魔侠和凯斯会用那种质疑与不赞成的目光看她时,她会感到特别恼怒。
他们之前讨论的一个话题是她对死亡守望的忠诚与效忠。面对这一令人苦恼的困境,博-卡坦开始自发地进行一种“研究”。这不过是一种分散自己注意力或试图解决她内心烦扰的手段。
那么,有人或许会问她在研究什么呢?
自从她在监狱中与那位律师复仇者的一番对话后,一个重担便一直压在她的心头,沉入脑海,不肯松懈。这个重担是关于她对自己的组织——死亡守望有什么不了解的,换句话说,她是否真的了解死亡守望。她试图在其中找到答案,找到自己的方向。然而,随着她不断“研究”,这个答案似乎越来越难以捉摸,越来越让她心生疑惑。
在这种内心的折磨中,博-卡坦感觉自己快爆炸了,她必须找到自己的出路。她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困惑与挣扎,但她仍在前行,寻找那可能的光明。
现在,她对死亡守望的认知有了全新的转变。并非所有以“善意”为名,追求更大利益的团体都是无暇其身的纯洁之地,这其中仍有人心怀污秽,追逐自己的私利,甚至可能为他人谋求不义。就算此刻没有阴霾,未来也未必就不会。
忠诚与背叛,如同时间的沙漏,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改变或巩固,而当人们最不设防时,困惑便悄然滋生。这种观念,无人能够轻易原谅或摆脱,无论其地位高低,从活在尘埃里的到领导群雄之辈,似乎无一能幸免。
就在她还在思索时,她的两个“夜鸮”的成员造访了她的居所。
“?科斯卡,?阿克斯?怎么了?”她询问着她的两位中尉。“你们看起来很疲惫。”
科斯卡·里夫斯微微喘息着,双手撑在膝盖上,“我们……我们一路跑来的……哈哈,终于赶到了。”
博-卡坦微微挑眉,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你知道我们有喷气背包吧?”
“嘘——闭嘴。”科斯卡恼羞成怒地喊道,引来了她们首领的轻笑。
“那么,到底什么情况?”博-卡坦疑惑地问道,“你好像疯了一样冲到这里来。”
“你听说了吗,博?”科斯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震惊。
“听说什么?我最近很忙。”
“维兹拉最近收到了一条消息。邀请我们去曼达洛的不是别人,正是萨汀·克雷兹。”?阿克斯·沃夫斯带着一丝不解的表情说。
博-卡坦的双眼瞪大,仿佛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击中,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抱歉,你刚刚说……克雷兹?我……”博-卡坦结结巴巴地重复道,“你能再说一遍吗?”
“你听清楚了,博。”科斯卡强调说,“我们收到了邀请去曼达洛与公爵夫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