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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也直直的盯着残月,甚至,冲他轻轻笑了一下。只是,那是一个轻蔑的笑容。
残月“呸”了一声,只觉得青楼卖笑的真是恶心,恐污了自己的清正高洁。残月心中爱慕的人只有一个,其余的,都是胭脂俗粉,何况是个最脏的卖笑的!“笑什么笑,破出来卖的。说,你知道白幽人在哪儿么!”
白行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却马上掩埋在空空的眼眸之下。
“他哪里知道呀,兵爷,他就是一死哑巴。”老鸨见状上前,对残月说道,“白大侠怎么可能是他啊。”
残月紧紧锁住眉头,“可是,酌骨引不会有错。”
老鸨跪在残月腿下,哀哀辩解道,“兵爷,不可能是他呀。他是我们这儿最不受待见的,刚卖到明月楼的时候,死活不听话,非要跟客人拼拳脚,他那弱的像根柳枝子似的,一推就倒了,我也劝他安安生生待客,他不听,非要不自量力,跟客人拼打,挨了不知道多少顿打,到现在都是这个死性子。”
老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竟越说越兴奋,眉毛高高的吊起来,
“后来,他这天天拳打脚踢鸡飞狗跳,叫的凄惨,实在是吵人了,客人不高兴,我只好使了个法子把他毒哑了。”老鸨脸上浮现出洋洋得意的神情,真真觉得自己明智。
古鸿意在旁边静静听着,强压着心头一口气,摆出的仍是平静的神色。
“诶呦,兵爷,你看我话都说偏了。白大侠那号,谪仙一样的人物,天神一样的拳脚,怎么会是他这样弱不啦唧的烦人玩意。”
老鸨瞪一眼白行玉,不轻不重道,“你也是真真晦气,把兵爷引过来,累着兵爷就算了,还坏了明月楼一年一度的花朝节,赔钱玩意。当初是看你长的好,才留下你来,真心实意教你待客,不领情的,早该把你踢了。”
残月若有所思,凝视着掌中颤抖不已的酌骨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残月叹了口气,瞥一眼老鸨,语气无奈,“可是,我总得向盟主交差。
酌骨引已经一年没有任何动静了,今夜,我不可能就这样白白错过抓住白幽人的大好机会。”
残月将剑咻地抬起,直直对着白行玉的眸子,“卖笑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白幽人,在哪里!”回答他的是哑巴平静无波的眸子,一潭死水般。
残月心中恼火,却也没法子强迫一个哑巴开口说话,只能狠狠咬着牙关。忽然,残月想到了什么,眼尾饶有兴味的一挑,
“也许,有这样一种可能。”
“一年前,白幽人从我手下逃走时,不仅被我打入一枚酌骨引,在那之前,他还挨了剑门师尊的一剑,”
“他负着伤,又四面楚歌。”
“他为了活,便想出这样一种法子:他把自己卖到了青楼!”
“他很聪明,毕竟,没有人会想到,绝世的剑客会在青楼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