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指戳一戳。
也很软。
有山河一剑的疤痕,还有锦水将双泪的疤痕。但也好看。
狭起琥珀眼睛。我的夫君,我的我的……
手指忽然被一把夺取。
“不让摸……”白行玉不满问道。
“让。小白,我也有事求你。”
“你说。”
“无论日后出现何种情形,求你信我。”
“……信你什么?”白行玉有些惘然。
面前,古鸿意单膝跪地,执起他的手,虔诚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信我,绝对忠诚。”
一点雪光把他宽肩窄腰的轮廓勾勒得清晰。但白行玉看不清他肃穆的表情和垂下的眼睛。
“我拿我的眼睛立誓。若有半句虚言,苍天夺走我的双目。”
白行玉伸手抚他的眉眼。好不吉利。怎么说了这么重的话……
“好。”白行玉点头应他,“绝对忠诚。我亦如此。”
白行玉牵过他的一只手,像他一样吻上他的手背。
微弱的雪光下手臂交错,相互吻了手背、立誓忠诚的二人,像行交杯酒般的姿势。
直至今夜才补全了洞房花烛时未尽半盏残酒的遗憾。
绝对忠诚。
行过交臂立誓的侠客轰一声倒在胡乱铺成的被褥间。
古鸿意叹气,床都塌了,第一次带他回家,就这样破破烂烂……
还穿着全是补丁的衣裳。
“进了贼窝,感觉如何。”
白行玉偏头盯他。
“你跑不了……夫人。”古鸿意望着他笑。
“讲讲。”
“讲什么?”
“讲你年少时……”
“我师父算出来,我是和锦水将双泪纠缠一生的命。我才跟着师父回了盗帮。师父待我很好……不是你师尊那样的……我举目无亲,在世上最亲的亲人就是师父……师父不会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