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争的。
嬴驷揣手,斜靠椅子上:“政儿从生下来,容貌就跟我一样俊俏——”
慕朝云:“……”
她抬眸看过去,不说话。
嬴稷笑意丝毫不变:“政儿只是容貌似王父罢了,可这雷霆手段,以及累累功绩,还是与稷更肖似。”
嬴驷挑眉:“像你要绑楚怀王,还是像你要用廉颇分走白起的军功,生怕旁人谋位?”
瞧瞧公父和商君,他和张子。
这才叫信任,叫挚友!
对面秦昭襄王:“……”
又莫名被什么扎了心。
两人眼神交锋,好似在战场一样,几乎要生起硝烟来。
“政儿,你来说说你更像谁。”
嬴政:“……”
为何要为难他。
他抬眸看慕朝云,表情明明从容镇定,却令人看出四个字来:姑姑救我。
“好了。”慕朝云还是不忍心自己带大的孩子受苦受难,摆摆手道,“继续往下看。”
嬴驷和嬴稷转眸看慕朝云,眼神幽幽:“姐姐偏心政儿。”
他们就不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崽了么。
慕朝云:“……”
她丢了两颗糖出去应付两个崽,一颗咸口话梅糖,一颗甜滋滋奶糖。
“姐姐爱我。”
嬴政:“……”
也没有人告诉过他,先祖如此孩子气。
六六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放。
胡亥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随时做好了要逃走的准备。
可——
屏幕居然只播放了阴嫚和女英的经历。
嬴渠梁感叹:“我秦国女子真英勇,一刀斩敌马下魂,瞧那金发碧眼的小子,高高壮壮塔一样,还抵不住我们阴嫚一刀。”
嬴驷也满眼赞赏:“你可比楚芈那疯丫头强多了,我本以为她已经是难得的奇女子,没想到我们阴嫚更厉害。不愧是我们秦国王室的后代。”
“有你先祖我昔年扫平六国的风范。”嬴稷看得嘴角都快要裂到鼻子上去了,“黑衣策马,黑旗猎猎,总让我想起姐姐当年。”
昔年的慕朝云,黑衣红绳,风鼓起深衣,如黑云压境,也像是天兵降临。
似乎只要她所到之处,一切障皆退让。
阴嫚不无骄傲:“阴嫚和阿兄也算是姑姑带大的孩子。”
她“阳滋”一封号,也是阿父按照姑姑当日离开时所留下的光辉所改。
盛阳滋生,日益增长,扑天盖日,亮彻世间。
她做到了少年时跟姑姑许下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