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装了爬犁往就赶紧往回拽,老爸和牛叔在大河沿那边等着呢,爬犁只是山里转运。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野猪狍子这种常见的猎物没少打,全都送到了林业局那边去了,把李局长乐够呛,给钱也痛快。
陈旺也找来了,让他多打点,派出所那边今年福利不多,用野猪肉弥补一下。
这好活儿,一般人都接不着,唐河当然乐意啊。
倒是黄胖子急够呛,都让你们整走了,我指啥挣钱呐,求着唐河无论如何给他也留点,年前年后正是挣钱的时候呢,他咬着牙多给了一块零五分的高价。
不是别人收不着,而是手艺不行啊,套回来的打回来的,处理不好的话,会有淤血,那肉挂着黑了吧曲的淤血,要卖相没卖相,要口感没口感的。
那帮老娘们儿也乐坏了,家家攒点猪头猪尾巴脊骨蹄子啥的,那也是油水啊,但凡跟油水沾边的,走亲戚送礼都够用了。
唐河也乐得多挣点,毕竟那些金子是十几二十后兜底儿的。
四个人三条狗,溜到了两山夹沟的地方,盯上了一群狍子。
摸到了跟前,正准备打的时候,那群狍子突然抬头,屁股炸起了一团团心形的白花。
紧跟着,狍子群炸了,奔着唐河他们就狂奔了过来。
唐河以为是自己这边的动静惊着狍子了,乐不得地跟它们来个迎头碰儿。
一枪一个打得那叫一个爽快。
但是这些狍子居然悍不畏死地,顶着枪林弹雨冲向唐河他们。
眼瞅着狍子撞到了跟前,唐河不由得草了一声,拽着身边的王建国一个骨碌,这跟前儿连棵树都没有,也没有个沟沟坎坎的,只能把王建国压到了身子底下。
接着,狍子乱蹄踩下,隆隆而过,每一蹄子都像一记重拳轰在后背上。
“我草啊!”
唐河发出一声声的哀嚎!
狍子群跑了过去,可是他们这一帮人,就连杜立秋都爬不起来了。
唐河翻了的身,王建国差点被他压断了气儿。
“狗,狗,谁能动唤,看看我的狗啊!”唐河哼哼着。
武谷良捂着肚子坐了起来,他情况好一些,被狍子踩了一脚肚子,脸上又被踹了一蹄子,半张脸都胀了。
三条狗在惊狍的狂扑当中,反应的速度更快,虎子和大青跟着惊狍跑,拖住了两只狍子。
虎子追的那只狍子被掏穿了肛,肠子淌的满地都是。
大青挂甲没挂住,被踩了好几脚,一条腿翘着,用三条腿往这边跑。
“大黑不见了,是不是死了啊?”武谷良喊到。
杜立秋仰躺在雪地上,哼哼叽叽地说:“没死,那狍子给我一蹄子的时候,我看着大黑跳它身上啃它脖子啦。”
唐河终于缓过一口气儿,后背疼得厉害,还好,胳膊腿都能动,也幸好自己护住了后脑勺,手上被踩了一下,疼得厉害。
妈的,差点死在狍子的蹄子底下,这猎人当得太丢人了。
至于那一地的死狍子,现在都没力气去收拾了。
“都有没有事儿,断没断骨头啥的啊?”唐河大声问道。
杜立秋叫道:“唐儿,快来瞅瞅我吧!”
“咋了?”
唐河几乎是四肢着地爬过去的。
“狍子踢我卡巴裆了,疼死了!好像踢碎了!”
唐河吓了一跳,赶紧拽开杜立秋的棉裤,摘下手闷子伸手摸了一把,还好还好,都囫囵个的,没肿没胀也没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