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机器声响起,白清稚只觉得一股电流传入自己大脑。
从最开始的酥酥麻麻到后来针刺一样的疼,白清稚忍不住的闷哼出声。
旁边的女人一直在说话,但白清稚根本听不到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忽然,一阵记忆袭来,白清稚知道,那是萧渊。
那天她坐在萧阳景旁边等着大哥来警局,只一眼就被大哥身旁的男人夺去了所有视线。
她从未有过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束太阳猝不及防照进自己的世界。
第二次见到萧渊,她站在大哥身后,鬼鬼祟祟看着萧渊,那一刻她似乎能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
紧接着便是第三次第四次,白清稚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开心过,似乎只要他在身边自己就可以永远活的像个孩子。
不用小心翼翼,不用顾忌其他人的情绪。
忽然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白清稚叫了出来。
也是那一刻,她突然想了起来,原来在警局竟然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萧渊。
五岁时,大哥带回来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他不苟言笑但自己却不怕他。
白清稚伸手让对方抱,即使那个少年臭着脸但仍旧抱起了自己。
十岁时,她看到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青春期的他更加耀眼,也是当时的萧渊让白清稚知道,原来这世间的男孩子竟能长成这样。
世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十八岁时,二十六岁的萧渊已经在商场驰骋好多年,也是那一次彻底让白清稚下定决心,自己以后就要找个这样的男朋友。
昏暗的走廊,白清稚喝多了,头脑晕晕乎乎,但仍旧看清了那头男人带笑的嘴角。
“稚稚,你愿意嫁给我吗?”萧渊站在那座满是她照片的别墅里询问。
声音忽远忽近。
“萧渊……”白清稚嘴里不禁喃喃自语。
但为什么,萧渊的脸越来越模糊,一直到到最后,只能听到声音却再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稚稚……”
白清稚的眼泪早就湿了满脸,是谁?是谁在叫她?
“坏人,姐姐睡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醒?”
“再等等,马上就醒了。”恩哲看着床上安静至极的女人,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酵。
白清稚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只能听到有人在身旁说话,但却睁不开眼睛。
终于半小时以后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目满是粉色的布置,头顶的灯光是暖黄色的。
“姐姐!”一阵男声响起,白清稚有些害怕的看了过去。
不认识。
“这是哪?你们是谁?”白清稚问的时候声音很小,她又重新变回了那个自卑,胆小如鼠的孩子。
“姐姐我是恩宴啊!你不认识我了?”恩宴虽然智商受损,但事情基本还是知道的。
此刻看到白清稚陌生的眼神直接哇哇大哭起来。
白清稚的头还在隐隐作痛,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