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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刀划破皮肤，刺进血肉的声音。

故渊眉头一皱，感觉声音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但丧尸病毒让他的感受变得迟缓，后知后觉才感觉出伤痛。

何长笙眼前一闪，一阵寒光闪过，就见到赵启年手中匕首划破故渊的胸膛，青紫色的血液喷洒而出。

何长笙睁大眼睛看着赵启年。

故渊已经被丧尸病毒感染至深，除了将脑子直接轰击到破碎外，完全伤害不了他。

而此刻，赵启年仅用一只匕首便将他胸膛划开，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赵启年看见何长笙眼眸中自己的倒影，青紫色的血液喷溅在他脸上，显得妖冶诡秘，血液顺着鼻梁蜿蜒而下，又汇入下颌流进衣领。

赵启年动了动喉结。

一定把长笙吓到了。

他赶紧用袖子抹了抹，笑着说：“他把你困在实验室抽血，现在我也让他流血，好不好？”

何长笙看他这幅浴血模样，听着这执拗天真的话语，只觉得他偏执得可怕。

“赵启年。。。。”她颤抖着开口，“我不用这样。”

何长笙突然不确定了，赵启年究竟是真的想给自己报仇，还是说，想将自己的死推倒别人身上以此来逃避错误。

他真的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吗？

故渊痛苦的嚎叫了一声。

他现在被绑在石柱上动弹不得，控制丧尸的能力也被摧毁，甚至连刀枪不入的皮肤都被人豁开一个大洞，血液止不住的流。

故渊从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被赶出去的时候没觉得，注射丧尸病毒变成这幅不人不鬼模样的时候没有，被摧毁控制丧尸设置的时候没有，但现在，他听着血液顺着身体滴落在地，闻着血液腥甜的气味的时候，突然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他愤恨的挣着脖子向赵启年的方向，嘴张大不住的咬，恨不得将他吃入腹中。

唇齿间却只有空气。

他怒吼道：“赵启年，你凭什么杀我！何长笙的死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告密，是因为你赶我出去，是你逼我的！”

赵启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手绢，此刻正慢条斯理的擦着脸，将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似乎并不在意故渊的话。

“而且，你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是你什么都没有做，才害死何长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