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到没办法安慰路远征。
于是两口子齐齐杀到商业街,找了家烧烤店。
这种当然也是许问有股份的。
两口子不光要了串还要了啤酒。
“能不能不走?”许问明知道结果还不死心的问。
路远征没说话,只是朝许问举了下手中的杯。
许问:“……”
她不情不愿地举杯跟路远征碰了一下。
“我刚嫁你的时候,李嫂他们总跟我说,你们这行业看似固定其实漂泊。今天在这里明天就去那里了。所以遇见就是缘分。
那会儿我随时准备跟你离开。
可这一晃七八年过去,岛上官兵来来去去,嫂子和孩子们来来去去,哪怕工人也是来来去去,唯独咱们这些从来没换过地方。
彩虹岛是我们一点点建起来的。岛上的人气也是我们一点点攒起来的。
我们从跟野人似的生活在这座荒岛上,到现在……”
许问伸出手划了一个大圈,“这里衣食住行什么都有了!现在你却告诉我我们得走了!呜呜!”
许问说着掉下了眼泪。
这个她真得没有心理准备。
尽管她在彩虹岛上换了三次房子,从最初的帐篷到后来的木屋到现在楼房,可一直都觉得这里是家。
是他跟路远征还有四个孩子的家。
对他们还在这里办过婚礼。
许问对彩虹岛的付出不比路远征少。
从风力发电到电动车到现在经济个方面发展不比未来一线城市差的彩虹岛。
却要离开了。
许问真心难过了。
路远征也难过,“我从军以来,最北去过东北,去过内蒙。最南到了这里。最东是海,最西到过边疆。平均一两年就要换一次地方,有时候打仗,根本没有固定地方。
我换过的单位不只一个,从来都是行囊一背,就走人。
唯独这一次,我舍不得。”
其实对路远征来说,即使彩虹岛的工作略微特殊了一些,却也不是他最特殊的经历,不至于这么难忘。
这是这彩虹岛,对他对许问都像是燕子的窝巢一样,是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双手一点点搭建起来。
在这里真结婚还有生子。
许问默了一瞬,也朝路远征举杯:“路同志,别难过!天涯何处无房子!咱们家房子多着呢!没事,没事。我们去中心岛上再买一套房子。”
路远征:“……”
他放下杯子看了眼眼神明显有些迷离的许问,“媳妇儿,你是不是喝醉了?我们单位给分房子。”
“没醉!谁醉了?”许问手一挥,女土豪的气势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不住你们单位分的房子!说给就给!说要回去就要回去!我们自己买!姐有钱!”
路远征:“……”
他轻叹一声,随即唇角一勾笑了起来。
许问可真是个神奇的姑娘。
都说酒量跟心情挂勾,往往心情好的时候酒量也会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千杯不醉的人也会一杯倒。
许问少喝酒,本来酒量就不行,这会儿已经开始说醉话。
路远征过去当兵打仗去过很多严寒的地方,很多时候,大家都会喝一两口酒来暖暖身子,时间长了,酒量也就练了出来。
不过大约情绪过于不好,路远征也觉得头有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