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底层一圈有几十个门,每道门都可以进,在这逗留的人很多,但打定主意进去的人却没多少。
席问归随机地来到一扇门前,这扇门看起来和其他的相比较没有任何区别,平平无奇,厚重且破旧,没有人知道门后是什么。
席问归犹豫了下,虽然有些事已经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了……
他试探道:“要不你闭下眼?”
闻酌:“要是我拒绝呢?”
席问归想了想:“那就……”
“算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小鱼崽闭上了眼睛,并矜持地伸出了手。
席问归想到了从前。
刚从孤儿院把闻酌领出来的时候,闻酌就像块冷淡的木头,没什么情绪波动,对任何人和事都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他会自己照顾自己,不像其他小孩一样撒娇闹腾,也没见笑过,直到相处久了以后席问归才能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感知到他浅淡的不高兴或愉悦。
那时候他们很少出门,大多数时候都在家里,因此偶尔出门的时候,年幼的闻酌就会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伸出手,不牵就不走。
超过三秒没握住小闻酌就会生气,立刻抓住就会高兴,虽然表现得都很不明显。
一,二,三——席问归在闻酌抽手的瞬间抓住,后者抽了下没抽开,就随席问归去了。
之前那个尚浩说只有想定居主城的人才会进入灯塔,也许会经历一个特殊的副本,但席问归带他来这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骗他定居……那么,被审判长带进来的人不会进入副本吗?
在外人眼里,闻酌和席问归只是两个准备定居主城、勇闯灯塔的人,没什么特殊的,小声议论几句就带过了,继续纠结要不要进去。
闻酌甚至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只是被领着往前走,在某一个瞬间,闭上的眼睛突然失去了所有光亮,变得一片虚无。
这种感觉很奇怪,属于人类的一切感官都在被钝化,但是另一种感知力却在飞快放大。
他隐约听到咔嚓一声,像隔着一层厚重的膜,却又清晰地知道有架电梯在面前停下了,他们的脚步没有停顿,径直走了进去。
意识随着电梯的上升在逐渐放空,升高,整个人都有种飘起来的感觉,有一瞬间他似乎“睁开”了眼睛俯视着一切,许多黑色的气息在建筑间游走、奔腾。
嘴上的一抹温热将闻酌的意识拉了回来,席问归凑上来偷亲了下。
闻酌还没回神,对席问归的举动没有任何反应,后者不满地搂住闻酌的腰,将其往怀里带,也不说话,只慢腾腾地啄吻轻咬。
城里,一个蹲在街头雨里的流浪汉擦了下眼睛,到抽一口凉气道:“操!”
“我草鬼叫什么?吓老子一跳!”
“刚刚天上那眼睛是不是睁开了!?”
对方抬头看了眼,随后无语道:“有病吧你?这不闭着呢?下一个审判日还早,别一惊一乍的!”!
猫界第一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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