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车后面睡着了,但是我觉得他体温高的有点不正常。”诸伏景光说着将赤木夏放到了据点的沙发上。
安室透用手背探了一下赤木夏额头的温度,确实比他的体温要高不少。
“好像是发烧了,你们去做什么了吗?”
“我们只是普通地进行任务而已。”
普通的毁灭了一个据点。诸伏景光默默加上。
安室透疑惑地开口:“他是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对,做任务的时候还没有异常。”诸伏景光点点头。
“真是奇怪,我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药吧。”安室透站起身打算去翻翻这里的医疗箱。
躺在沙发上的赤木夏迷迷糊糊地听到什么声音,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眼中映出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人影,而他已经不在车上了。
已经到据点了吗,他怎么睡过去了。
赤木夏坐起身,脑子晕晕的,呼出来的气都好像带着灼人的温度。
诸伏景光注意到赤木夏的动作,连忙扶住他,用一种非常温柔的音调开口:“你有点发烧,先坐一下,我们给你找药。”
赤木夏眨眨眼,脑子慢半拍理解了诸伏景光的话,倔强地摇头,“不吃药。”
赤木夏这样的做派就像是不想吃药的小孩子,诸伏景光没多想,柔声安慰道:“但是你发烧了,吃过药之后就会好的,不用怕。”
赤木夏很累,没有力气和诸伏景光争论,只是抿起唇扭头。
诸伏景光看着这样赤木夏,忽的想起来了小时候的降谷零,他现在的样子和降谷零出去打架之后倔强地拒绝他帮忙上药的样子一样叫人操心。
这么看赤木夏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安室透翻箱倒柜终于从箱子里翻出来了看起来还能吃的退烧药。
“先用这个暂时缓解一下吧,不行的话我们得去找医生。”
诸伏景光接过安室透手中的药看了看,“只能这样了。”
就在诸伏景光去接水准备将药喂给赤木夏的时候,门忽的被推开了。
“不能吃那个。”
琴酒风尘仆仆的走进门,身上还有没散去的血腥气。
他扫了一眼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来到沙发上的赤木夏身前。
因为发烧,赤木夏的脸上和眼尾都带着红晕,眼睛湿漉漉的,委屈的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熟悉的黑色风衣出现在眼前,赤木夏抬起头,看到琴酒的脸,他抽抽鼻子,声音软软的,带着昭然若揭的依赖和亲密,“g哥。”
琴酒的眸光暗下去,不过没有动作,只是俯视着赤木夏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带着嘲弄的意味开口:“又忘记吃药了?”
赤木夏瘪瘪嘴。
本来就因为高烧身上难受的很,琴酒还对他这种语气说话,赤木夏委屈的要命。
但是他不敢和琴酒顶嘴,他垂下头,泪水在眼眶打着转。
那样子看到的旁边的安室透看向琴酒的目光都尖锐了起来。
这人怎么欺负小孩?更何况赤木夏还在生病。
诸伏景光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他上前一步。
“喂。”
诸伏景光话还没说出口,琴酒先有了动作。
琴酒蹲下身,向赤木夏伸出手,毫不费力地将赤木夏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