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有些奇怪师父一号到底想要怎么验证,万一对方选择捏他但是捏的太轻导致被调低的痛觉感受不到该怎么办?
在失去了视觉的情况下,其他感知都变得敏锐了起来,他能够清楚感知到属于师父一号身上的冷清淡雅的气息越来越清晰。
这是要做什么?师父一号该不会因为之前自己问他是不是男人的问题而恼羞成怒想要偷袭给他蚀骨一刀吧?
没等岑言继续思虑下去,脖颈处突然袭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猝不及防的痛楚让他下意识发出一声闷哼,“唔——!”
那片刺痛传来的地方瞬间吸引了岑言所有注意力,原本支撑在身侧手因受到伤害而本能想要推开对方,但由于痛觉被调低也不是特别痛的关系让岑言仍旧有几分清醒,已经推拒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又抽离了蓄积的力气,搭在对方肩头后没了更多的动作。
如同无声的接纳。
费奥多尔咬的很深也很用力,就像是当初眼前这个青年咬自己那一下一样,带着某种报复与心底的郁气,察觉到对方居然又抑制了原本抗拒的反应,他意外地松开牙齿重新拉开距离。
眼前的青年颈侧伤口失去了堵塞物后,艳丽的猩红逐渐开始溢出,那片地方的白皙肌肤泛着靡丽的粉,连带着那一侧敏感的耳尖也是。
他移开一直捂着对方眼眸的手,那双金色眼眸里此刻充盈着迷茫,裹挟着朦胧不清的雾气,眼角似乎也因痛楚而微微泛红。
费奥多尔一边给对方擦拭掉外溢的血珠,一边观测着对方的反应,虽然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原本因对方产生的怨气散去不少。
“您还好吗?”
在开口时他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舌尖擦过牙齿,果然感受到了带着几分熟悉的尖牙。
费奥多尔一瞬间回想起了对方所说的那些东西,但是他记得对方当初不是说二十四小时才会吗?
此刻岑言正沉浸在自己居然真的被师父一号偷袭了的震撼中,对方一口咬掉了他百分之三的血条,一个人就抵得上三条食人鱼!
恐怖如斯!
岑言从板面上抽离注意力,他警惕地关掉痛觉,质问的想法在感觉到对方语气仍旧温和裹挟着关切时被后推了一步,准备先听听对方的解释,“师父,你为什么……”
费奥多尔收敛思绪,脸上的表情露出无辜的神色,语气带着歉意,安抚道:“很疼吗?抱歉,可能是我力气用大了,不过您当初也是这样咬我的,甚至比我的力气还大,还记得吗?”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岑言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冲动瞬间被削去了一半。
他不由得辩解道:“但是我当时是第一次当吸血鬼没有经验,如果现在师父你再让我咬一次的话,我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不用麻烦您了,我现在已经是了。”费奥多尔沉默片刻,提起这一点时有些困惑,“不过,我记得您当时对我说的似乎是——二十四小时之后才会被同化?”
岑言后知后觉想起了另一条规则,补充道:“负距离接触也会。”
“……您之前为什么不一口气说清楚呢?”
“因为我也没想到师父你会咬我。”
岑言十分理直气壮并感受到了自带debuff的好处——不怕偷袭。
费奥多尔:……
不可否认,对方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费奥多尔看着对方理直气壮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散去的郁气好像又重新蓄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