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话没说完,前头太妃忽的顿住了脚步。话声便戛然而止了。
远远地,已是二皇子正赏歌舞的清凉台了。明歌抬眸望了望,便也知道太妃为何忽的不走了。
清凉台上,舞姬们的歌舞也停了。那领舞的舞姬,穿极少的料子。腰线袅娜,风韵十足,被二皇子一把拉去同坐,一双鲜白的长腿已盘去了二皇子腰间,随之小嘴刁着新鲜的葡萄,送去二皇子口中…
太妃年纪大了,又是名门养出来的闺秀,哪里见得这些。一挥衣袖,与平南侯夫人道,“罢了、罢了,看不得。”
平南侯夫人十分识趣儿,转身便替太妃引路。笑道,“我下头设了水车房,凉快得很的。请娘娘去那儿坐下歇脚。”
太妃没了心情,先回了厢房打点行装。
明歌与文思月也各自寻了厢房落脚,而后坐在一块儿说说话。
“也难怪太妃生气。”文思月吃着平南侯夫人叫人送来的葡萄,“我都宁愿没见着,那场面,真难看!”
“我怎么记得,还作郡王的时候,二皇子不是这样的。”明歌念起那会儿一道读书的二郡王,少年白衣,隽秀倜傥,招了多少女郎喜欢,可眼里也只有徐婉晴。
“听闻是徐婉晴与大皇子订婚之后,便一蹶不振。”文思月悄声的,“也只是听说,皇后娘娘如今将二皇子看得重,不许人随意传言。你我也都小心些。”
明歌点点头,也吃了一口葡萄。庄子上种的,拿山泉水泡过,冰凉清甜。
门外又进来了一行婢子,端着大小的碟碗,一一送来二人面前的圆桌上摆下。为首的婢子,生得眉清目秀,与文思月一福。“给文娘子请好。这几道野味儿都是我家世子爷请您吃的。”
文思月脸色变了。“他真是…真是说不明白。什么野味儿,我这儿不受用,你们都撤走吧。”
那婢子笑着,“我家世子爷说,我们只管送来,便算是办好差事儿了。这些菜都听凭您处置,我们便暂退下了。”
说罢了,带着一行人退出去。
“他这人真是…”文思月起身,也不能留人。只再看到那些野味儿,瞳孔猛地缩了一缩。“真是晦气!”
明歌这也才看到那些菜。
盘缩成一团的红烧大蛇,整只烤熟的大田鼠,蒸熟了又摆成原形的野□□…
明歌也替文思月不平起来,“这哪里是请你吃野味儿?这分明是叫你难受的。”说完,她便喊了青禾来,“再叫几个人,将这些都扔了!”
青禾望着桌上的东西,也吓了一跳。“这、平南侯世子就叫人送这些来?”
文思月愤愤,“徐亭远,这一笔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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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得晌午的事,庄子里气氛便显然抬不起来。
太妃心口闷闷,午睡也睡不着。老太太只好陪着说话。两位老人家,都走不远,从各自厢房换去了水车房纳凉。
水车房设得十分精巧,山谷里的泉水鼓动着水车,带起阵阵凉风,直往房中送,是以房中不必设冰车,便已经十分凉快。
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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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忙着上瓜果,又作了和事老。
“二皇子也知道娘娘来了,这会儿正沐浴更衣,道是夜里请娘娘一道儿往清凉台晚膳呢。”
太妃看了看三太太,回平南侯夫人道:“今儿来好些修佛的人,他那地方我们去不得的。若要晚膳,便办在这里吧。离厢房也近,我们也省了脚力。”
平南侯夫人应着,“那我这便让亭远与二殿下传太妃的意思。”
徐二就坐在文思月对面,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时不时给文思月挤个眼色。这会儿听得平南侯夫人喊自己的名字,才收敛了几分神情,往太妃面前应差事儿去了。
明歌给文思月递了块儿冰镇哈密瓜,叫她消气。余光扫见坐着一旁的长宁郡主也在看她。明歌礼貌与边点点头,当是问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