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很喜欢你,你是他们亲自选的,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你还在孝期,父皇不会这么快下旨赐婚。”宁王想起他自个先前说过的话,“父皇说的。”
孙蔷薇:“那是三年孝满吗?”
“那时你多大了?”宁王瞪她一眼,净想美事,“只是聘礼交给礼部官员,由礼部一一核对也得几日。今儿赐婚明儿成亲来得及吗?少说也要提前一年。”
孙蔷薇掐指一算,还有一年自由身,“王爷,那中间这一年——”
“你想本王的王妃出去给三教九流之人做饭?”宁王打断她,孙蔷薇难以置信,他怎么知道她想去酒楼赚些体己。
宁王夹一片糯米藕,抽空瞥她一眼,“写在你脸上呢。你先前担心太子妃嫂嫂她们不喜欢你,现下本王就可以告诉你,她们会非常喜欢你。”
孙蔷薇心说难道是我好懂,跟你们这些人比起来就像小白兔吗。
可惜宁王不会读心术,否则不介意告诉她,是的!
“踏踏实实在府里呆着。你置办的那处房子交给赵福收拾,你以后少出去。”
孙蔷薇禁不住皱眉。
宁王:“财帛动人心。孙家那些人以及你舅舅他们若是听说了你即将嫁给本王,会不会三天两头上门寻你?你是宁王妃,还要一手擀面杖一手大菜刀的亲自款待他们?”
孙蔷薇想了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们不是不敢来了吗?”
“那是利益不够大。足够大他们可以赌上性命。”宁王越说越不放心,“你敢为了试探他们的底线以身犯险,本王饶不了你!”
孙蔷薇不禁瞪眼,终于忍不住说出那句:“你我二人谁要娶谁要嫁?”
宁王心虚地低下头用饭。
孙蔷薇不满意,气得哼一声,转身走人。
宁王赶忙叫住她。孙蔷薇没好气地转过身来,仿佛说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宁王见状面色不渝,可一想他先前干的事,明明他叫赵福问的孙蔷薇,而他到孙蔷薇面前反而倒打一耙,就没底气高声,“再有人欺负你告诉本王,别自己动手,他们不配。”
孙蔷薇心底可算舒服些,“除了你谁敢欺负我?”
“我——本王几时欺负过你?还不是你自己爱逞强。”宁王瞪眼,“你自个想想是你气我的次数多,还是我数落你的次数多。”
孙蔷薇不想回想,回忆很不美好,“我气你也是你先欺负我。”
“你——”宁王赶忙把话压回去,这是他未来王妃,还是自个相中的,不好也得忍着,“看在糯米藕的份上,本王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孙蔷薇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这是个什么理由啊。
“还有事?”宁王冷声问。
孙蔷薇打量他一番,想不明白索性出去。到小厨房见着钱姑姑等人下意识想抱怨,一想如今二人身份变了,说出来就没法跟这些同事和睦相处,他们非得把她当半个主子不可,于是帮大伙儿一起做他们的午饭。
殊不知朱红的高墙之内,在御书房的太子也不好过,他的父皇不用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足足有一刻。
太子受不了,轻声问:“父皇,出什么事了?”
皇帝惊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朕是不是不该当这个皇帝?”
太子殿下脸色骤变,慌忙问:“父皇何出此言?”
皇帝拧着眉头:“朕这两日一直在思考,是不是朕得了不该是朕的,所以你们哥四个一个比一个会气朕?人家父子和睦,到了朕这儿只剩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