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得到了一间房后,男人就没再搭理他了。
这间房很简陋,只有简的小床,还有掉色的桌椅,有只椅子的椅子腿都只剩下三只了。
屋子角落还有根水管,打开上头的
水龙头,流下来的只有冷水,没有热水。
好在这里的天气不算太冷,用冷水也能接受。
没多大会儿。
小崽崽反锁上的门,被人给敲响了。
敲门的不是刚才那个男人,而是另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他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然后转身就要走。
小崽崽抱了满怀的东西,差点抱不住。
“哎,等一下呀。”
小崽崽叫住了来给他送东西的人,他迟疑了下,还是问道:“让你给我送东西的人……他叫什么呀?”
“苳。”
对方回答了他的问题,回答完,又抬脚继续往前走了。
小崽崽念着这个字,觉得有点奇怪,这个人的名字,好像没有加上姓氏呀。
他看着已经快走远的人,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抬高了奶音,对着人说道:“我叫宁崽!”
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了,可那个男人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小崽崽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把自己的名字转告过去,他把怀里的东西放到床上,然后又过来,踩着板凳,锁上了门。
苳给他送的东西并不多。
两套这里的衣服,布料很粗糙,款式看着也很旧,但胜在干干净净的,不脏。
还有一套洗漱用品,洗漱用品是新的。
小崽崽把这些东西整理好,然后归类给放好。房间里没有衣柜,他就把衣服放到了床头,这样还可以当枕头。
门被锁好,窗户也被关上。
小崽崽把角落里的盆洗干净,然后接了一盆水,蹲下来开始洗澡。
水太冷了,小崽崽坚持了二十多分钟,就撑不住了。他哆哆嗦嗦的把水倒掉,然后爬到了被窝里。
在被窝里蜷缩了好一会儿,小崽崽的手脚才恢复知觉。
就在小崽崽窝在被窝里,前路茫然时,不远处的豪华大房里,同样刚洗完澡的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调起了酒。
“先生,东西都送到了,他说了他的名字,叫宁崽。”
“等他适应几天后,我会让他去出工。”
“嗯。”
苳先生晃着调制的酒液,那张被全城男女垂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他淡淡道:“人派出去了么?”
“派出去了,只找到了一个人,这人还在昏迷中。”
“我去看看。”
刚刚调制好的酒液被随手倒掉,苳先生把睡衣扣子全部给系上,就连锁骨都不肯施舍给旁人看半点儿。
他去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就败兴而归。
“再派人去找找。”
苳先生说着,进了卧室,他今日份休息时间到了。
站在不远处的人,听着他的命令,转身离开。
卧室恢复安静。
躺在柔软且舒适的大床上,苳想到了那只幼崽,在这座城里没有任何信号,所以外界的任何消息,都传不到这里来。
同样,这里的消息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