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封建余孽张妈,就是剩满屋子普通的佣人给他也不成啊。
以顾家的财力即便嗷嗷离世、顾家易主,赘婿两父子为了做好表面功夫,依旧能在这边养一屋子闲人,那他的美梦岂不成了噩梦?
且而等嗷嗷没了,他被关在豪宅中虽然吃喝不愁,但肯定没什么地位可言,这些人留下来说不准会成为张妈2号、3号乃至n号……
十五分钟后,季诺鼓起勇气走出厕所,一面在心里自我安慰,嗷嗷除了掐他下巴、对着他脸喘气、让他离婚,也就超常发挥过撕衣服和公主抱,结果一次犯病一次虚弱,就是个喜欢逞强的病秧子罢了。
等他重新走到会客室,却被保姆告知嗷嗷晕倒后已经被送回了卧室。
季诺突然想起之前被他忽略的那一的那一声闷响,脸色一白……嗷嗷该不会是被他推倒后撞到哪里了吧?
保姆见季诺脸色不好,想到张妈刻意为难对方,为了在这位颇受先生看重的男妻面前露露脸,便主动说起嗷嗷早上五点多就进了医院,回来时还发着烧,不过这是他犯病的固定流程,还柔声让他宽心些。
季诺看着墙边的保姆有几分像半夜陪着张妈的,柔和的态度倒是判若两人,保姆主动保持的距离让他还能正常交流:“晕、晕倒也经常?”
保姆有些为难:“不算正常,但先生的情况确实越来越不好……”未尽之意就是病得这样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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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任何意外都是正常的,说不准哪一天人就没了。
季诺抿了抿唇没说话,嗷嗷一而再再而三赶他走,其实也是不想耽误他吧……
他坐电梯很快回到三楼主卧,保姆正在给嗷嗷换冷敷毛巾。
等人走后,季诺松了口气,代替保姆帮嗷嗷更换毛巾进行物理降温。
看着男人苍白的病容,季诺突然觉得嗷嗷病了这么多年有些怪癖也是正常的,对方帮他解决封建余孽,还不想拖累他……更别说结婚不仅能给养母治病,还能帮他实现梦想,说是再生父母也不为过了。
季诺想到这些,立即便将心中为了辞退佣人想办法哄一哄对方的计划,升级为认认真真给嗷嗷送终。
刚好当年养父重病时他在准备中考,养母不想影响他就多瞒了几天,没想到人说没就没。
没能在养父临终时尽孝,一直是他无法挽回的遗憾,现在把这份临终关怀给到嗷嗷身上也算恰如其分。
嗷嗷昏昏沉沉间睁开双眼,对上的就是季诺紧张中透着一腔诡异热忱的双眸。
男人半阖着眼微微蹙眉,是在搞什么?
第44章
季诺以为嗷嗷醒了,正准备嘘寒问暖一番好好表表孝心。
可还没等他开口,嗷嗷眼皮一沉人又昏睡过去了。
季诺用耳温枪测了测,感觉温度还是有点高,继续帮他更换毛巾。
沉睡中的嗷嗷只有病态的苍白和眉宇间散不开的郁气,男人重病在身气息比正常人弱上不少,季诺倒是很能适应和没什么活气儿的嗷嗷相处。
他已经决定在嗷嗷临终之际好好照顾他,尽肯定偿还一些恩情,以所一边用冷毛巾帮男人擦拭颈侧、肘窝进行物理降温,一边在脑中仔细回忆起与嗷嗷相关的剧情。
书中虽没写他们这俩工具人的婚后生活,但王母为了安抚宝贝儿子时提过一嘴。
大意是嗷嗷的死令顾老爷子悲痛欲绝身|体大不如前了,医生判断最多也就是一两年的事,让儿子再忍上一阵,以后顾家的一切就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
不过小说中对主角团描写自然没有季诺记忆中这么无耻,书中将顾父这个第一代赘婿描述得相当伟岸,以屈求伸、卧薪尝胆堪比枭雄勾践。
说他天资卓绝相貌出众,是被迫入赘顾家;
说他颇具商业头脑,却不得不为了照顾妻子,多年来被限制在精神障碍领域进行学术研究;
说他重情重义,却与白月光深爱不能相守,隐忍二十几年正式脱离顾家掌控后才得以迎回一生所爱。
做梦时剧情被高速灌入,季诺来不及过多思考只记住了大概情节,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槽点颇多。
顾父入赘明摆着是穷小子凤凰男高攀金枝玉叶,就以张妈念叨的那些,季诺实在无法理解这个被迫入赘顶级豪门到底有多被迫?
当然,他也没趴人家床底获得一手资讯,但两人能生出嗷嗷……总不会是有人拿枪抵着让他硬吧?
书中提过两人是在医院相识,顾父是顾母主治医师带的实习生,精神科医学生从事相关工作明明十分合理。
至于最后一点,季诺就觉得更离谱了,男主这个爱的结晶和他同为十八岁,婚内出|轨哪来的脸碰瓷真爱?
季诺越想越发现这小说对主角团的维护可真够深的,滤镜厚度堪比城墙拐角,关掉主角光环宛如一片垃圾场。
反倒是嗷嗷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不仅爹不疼娘不爱,英年早逝不说,短暂的一生还饱受病痛折磨……
王母和男主的对话发生在男主进入娱乐圈初遇坎坷时,正是开篇铺垫结束后迎来的第一个困难点,这么一算嗷嗷是真的没剩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