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江牧尘提住了那东西,跟可移动的挂架似的走得四平八稳,眼睛看上去没有望向任何人,实则心中缓缓泛起一个疑问——
什么娘亲?
“让你娘亲帮你拿着。”辰知寒顿时玩心大起,又往江牧尘手上放了件东西。见江牧尘照旧提着,干脆不客气地将所有包裹一股脑全塞给了他,末了憋笑地一拱手,“有劳剑尊。”
辰念却抱着盒子没撒手,侧脸气鼓鼓的,紧贴着辰知寒走不愿再看江牧尘半眼。江牧尘抱着一堆东西悄悄用打量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心里依旧在想——
娘亲什么?
“跟你娘亲置什么气。”辰知寒觉着辰念此番模样好玩得很,一个劲儿地戳他的后脖领子,直戳得他炸了毛,跳脚嚷道,“我没有娘。”
辰知寒愣住,眼底忽生怒气,竟以看似柔弱不堪的胳膊单手提起他晃了晃,然后抱在怀里压低声音道:“有些事不似你所知那般。”
辰念蜷缩在他怀中,神情几多茫然。辰知寒也不由他多问,与江牧尘并肩前行,很快又买了个看上去很是古朴的罐子,一回头,发觉江牧尘手里的东西着实有点太多,忙放下辰念,把新买的罐子搁在他脑瓜顶上顶着,伸手去拿江牧尘提着的东西。
岂料江牧尘忽然避开了他的手,径直把辰念脑袋上的罐子也拎了过来。双手占得满满当当并无半点怨言,沉默地等他们继续前行。
辰知寒错愕地呆望着他,仍没能从江牧尘的眼里看见半点情愫,仿佛一切只是他无意为之,一时喉结颤动,止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江牧尘无言,甚至连眼珠都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是一尊木雕,被手艺不精的工匠草率地点了珠,可惜无半点活人的神韵。
于是辰知寒落寞地垂下眼帘,自嘲一笑:“是啊,你自然是什么都没想了。”
很快已至日落西山,辰知寒带着辰念和江牧尘磨磨蹭蹭得终于走到了禅清楼。此楼建在湖面中央,四面环水,需得在岸边与船夫递上拜帖方能乘舟入楼。否则无论用何种方式,哪怕是元婴期的大能,也无法窥得楼内整貌。
是以这禅清楼可谓卓乎不群。寻常酒楼来者皆是客,哪儿还用得上拜帖。唯独禅清楼独树一帜,管你是客还是旁的什么,想入楼就得守规矩。
独有一个例外,那便是江云州。
“这是我们掌门给您家楼主的拜礼。”
辰知寒向湖边的船夫递上了一柄折扇。那扇子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黑漆扇骨看不透以何所成,展开扇子,扇面看似白纸一张,实则用某些秘法推促便可显现出四个小字——
“云崖怀清”
船夫端详那扇子半晌,忽毕恭毕敬地一侧身,请他们入船内。继而小舟缓缓驶向那水上高阁,看似湖中泛舟,不见水面上泛起半点涟漪,仿佛船体载着众人在空中飘浮。
辰知寒紧贴着江牧尘坐定。当船驶入湖中央时,忽眉头皱起痛苦地捂住了心口。辰念大惊,忙钻入他怀里小手按在他心口上渡着内力,不料内力竟如被压制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掌中流出半分。
好强的禁制……辰知寒四肢发冷,面颊迅速失去了血色变得青黑,终忍不住想起身冲出船去离开此地,却在站起身的一瞬间,猝不及防地被江牧尘按住了肩膀,顿如五岳临顶,周身一僵动弹不得。继而浓厚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了他的筋脉之中,霎时驱散了禁制的压迫。
“江牧尘……你……”辰知寒由惊转喜,红着眼眶急急迫地追问道,“你,你在帮我吗?说话啊,你在帮我对不对?!”
江牧尘的眉毛挑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缓缓道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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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什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