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既然你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妨。”
陈胜点头,将计划对法海和盘托出。
法海听完瞳孔骤缩,“阿弥陀佛,怎,怎可如此做?也太无法无天了。”
“你若是循规蹈矩,便是饿殍遍野,和尚,若你不想如此做,那我们便不做了。”
陈胜淡然道。
“不行,凭什么,我们已经开始了,不能就这么停止!”
小青急了,看着法海,又开始不怀好意起来。
哼,秃驴,你要是不同意,本姑娘打到你同意为止!
“小青,不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相信和尚能做最正确的决定的。”
陈胜嘴角微微上扬。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法海闭上眼,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回想起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经过短暂的深思熟虑后,他明白了一些道理,睁开了眼,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陈施主,小青施主,这戏,加贫僧一个!”
师父,对不住,徒儿要为四周受苦受难的百姓,犯诳语之戒了!
……
杨楼镇外老林子。
“快些快些,误了时辰,你们全都得吃瓜落!”
周扒皮怒喝道。
“知道了东家。”
车夫伙计们连忙应和。
车夫前座赶驴,伙计车后奋力推。
他们心里也抱怨,这该死的周扒皮,为何要将粮运到这里,没有官道平整,一路坎坷,真累死个人也!
到达约定地点。
周扒皮看到了陈子翩,其身边还有一个凶神恶煞,胳膊、肩头、脑袋上纹龙画虎的光头壮汉跟随。
这莫不是横在那个山头的土匪吧?
周扒皮心里直打鼓,但还是一脸谄媚上前道:“陈老先生,时间太紧,我只筹得这些粮食,过些时日会越来越多的。”
这里他还耍了个心眼,本来两大车爆满的粮食,他给换成五车来拉,从视觉感官上看着就多了起来。
但可惜,周扒皮的算计完全是做给瞎子看。
陈胜是根据车轴负重,牲口呼吸脚步声来判断大致重量的。
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周扒皮的小心思,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道:“嗯,这些勉强够入老夫眼,你也不过是一镇粮铺老板,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调集如此多粮食,也是不容易,行了,粮食放这儿,你们可以走了,明日同样这个时辰,便可来此地领粮了。”
“陈老先生,您不清点一下数吗?”
周扒皮一边将此次筹集粮食数目的账本奉上,一边谄笑道。
“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谎报,阿海!”
陈子翩冷哼一声。
在周扒皮和车夫伙计们震惊的目光中,光头大汉腾空而起,俯瞰林子四周。
“先,先天……”
周扒皮仰着头,面露惊惧,艰难地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