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会在你院内安排几个人,他们皆是忠心可靠的……若是有何事,你可去寻母后,可明白?”
他安排得仔细,姜浓也是个听话的,点头答应,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遥遥望着周玄绎的,许久才是憋出了那一句话来。
“殿下,何时能归?”
周玄绎愣了愣,手中的动作微紧,低低的笑声从薄唇中溢出,容不得姜浓躲避什么,继续扣着她软糯的双腮:“想孤早些回来?”
姜浓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望着周玄绎,满脸的骐冀。
周玄绎却是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道:“三年,孤三年后会归来,可好?”
姜浓怔了怔,眸子莫名一酸,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三年,很长。
可她看的书不少,有些是十年,二十年也是不曾从战场上回来的。
三年,已经够短了。
“妾等殿下。”
柔柔弱弱的一声,听得男子冷清的脸上难得多出了一抹幽深。
“等孤回来。”
姜浓轻轻嗯了一声。
看了一眼那似克制着什么的男子,白皙的双臂轻轻动弹,移了位置,抓住了周玄绎的衣领。
面如桃红。
缓慢地往这边靠了靠,将自已塞进了男子的怀里。
周玄绎面色越发的深不可测,几乎要忍耐不住。
可接下来,脖颈一处柔软彻底地让理智断了线。
“是你自找的。”
“你也别睡了……”
姜浓是自找的,她软着身子,随意那人来,她也顺着他的心意,叫着。
他喜欢听,她给他就是了。
总之,怕是再过几年,他就是会忘了。
一场这般,也无妨的。
夜很深。
一轮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了荡漾的水盆里头。
水与月色,寸寸交缠着,从盆中看不出是月色还是水光。
寅时三刻,天还是黑漆漆的一片,瑶尘轩就亮起了烛火。
姜浓手脚很是不熟练地帮着身材高大的太子穿着袍子。
虽是跟了太子两个多月之久了,她还是第一次帮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