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嘴角抽了抽,笑得风流不羁,声音怎么听都不正经:“好好好,想咬哪儿都行。”
沈鸢红着脸冷哼一声。
二人正在打情骂俏中,忙完正事的沈知州气急败坏地赶来东宫。
他回到侯府后,得知沈鸢根本没被送回来。
厚颜无耻的太子在赈灾的时候逛青楼,欺负自家闺女几个月。现在还敢公然将女儿拐到东宫。
想到女儿受了这般天大的委屈,还不敢和自已这个当爹的说。心如刀绞。
沈知州见到谢怀琛和沈鸢一起来见他时,眼珠子上下打量二人,最后停在二人牵着的手上,目光如刀。
沈鸢慌得下意识想抽回手,奈何谢怀琛握得更紧。她顿时反应过来,在心中提醒自已要站在砚之这边。
于是人往砚之身边靠了靠,然后眼神怯怯地看向老爹。
沈知州见二人这样,急得立刻站起身。
谢怀琛赶紧朝他招手:“沈侯爷别激动。”
沈知州手往桌上一拍,眉毛直竖:“我能不激动吗?”
他喘了喘气,压住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嘴角扯出僵硬的笑,放柔声音对沈鸢哄道:“阿鸢,快来爹这里。”
沈鸢干脆直接抱住谢怀琛的胳膊,神情楚楚可怜,懦懦地对老爹说:“爹,我被卖到青楼,是砚之替我赎身,带我来京城。你不要怪他。”
谢怀琛轻轻揽住沈鸢,姿态无比诚恳:“沈侯爷,孤对阿鸢是真心的。”
沈知州紧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狠狠瞪了谢怀琛一眼。用眼神骂太子哄骗单纯小姑娘。
然后神色显出自责和悲痛,耐心劝解女儿:“阿鸢,那点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你伺候了他三个月啊。来京城的路上,到你回到侯府,他是不是还要你伺候?”
沈鸢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皱了皱眉。
沈知州一看就明白,看向谢怀琛的目光仿佛要凌迟他。
沈鸢立刻急了:“爹,我和砚之两情相悦。”
沈知州只觉得女儿要么被太子给骗得稀里糊涂,要么就是受他威胁。他主动走过去将沈鸢拽到自已身旁。
“太子,我不准你再欺负我女儿。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你岂能这般不顾她的名节,这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沈知州说得愤愤然,完全没有对储君应有的恭敬。他甚至怀疑太子利用阿鸢暗中做了什么。
谢怀琛没有在意这点,只是深邃认真的目光对上愤怒的侯爷,微微叹气,平静又无奈地回道:“沈侯爷,她已经是孤的女人,以后只能嫁给孤。”
沈知州不禁冷笑,笑意嘲讽又苦涩:“太子,阿鸢被人害得沦落风尘又如何,我沈知州的女儿不愁嫁,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你我虽然立场不同……”
谢怀琛赶紧抬手打断他:“沈侯爷,你误会了。孤的意思是要娶她做太子妃,未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