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则苦了一张脸。
……
医务楼天台。
烈烈的风将靳川的白大褂吹得鼓鼓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鼻梁上的银边眼镜不知何时被取了下来,扔在地上,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目光却眺望着远方,许久都没有动作。
脑海中很突兀的,浮现出苏念念那张艳如桃花的脸,很漂亮,他竟然不知这小小的宁县有这样的绝色,像被娇养出来的玫瑰花,让人从心底升腾起一股施虐欲。
“靳川——!你真让人好找,跑到天台来抽什么烟,你……”
“医院禁止吸烟。”靳川眼帘低垂,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你手背上的伤口禁止烟酒,医生怎么说的你是忘得干干净净。”高建设喘了口粗气,有些无语的看向作死的发小,得亏是从玩到大的情分,否则,他才不管这个神经病。
亲朋好友都觉得靳川最是温和守礼,唯有他明白,对方骨子里关着一头暴虐的野兽,惊世骇俗。
“我想他了。”靳川抽着烟,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高建设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他指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能让靳川挂心的,唯有他那永远端方守礼、温润如玉的好大哥,靳楼长他们三岁有余,从小就是替弟弟收拾烂摊子的存在,在靳川出事的时候,总能第一个出现,换句话来说,长兄如父,所有的好在靳川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
靳楼死后,靳川渐渐把自已活成哥哥的模样。
当然,
只是表象,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桀骜病态的少年。
高建设有时候甚至怀疑,连带着陈年年,都是被靳楼留下来的遗产,靳川不得不去继承,委屈自已,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孩缔结婚姻关系,明明反感,但却试探着接受,一步步把自已逼疯。
高建设刚想说点什么挽救这糟糕的氛围,
下一秒,他眼神蓦地凝滞,变得玩味。
“说曹操曹操到,你看!”
两人视线下落,只瞧见一抹笨拙的影子飞快钻进了大楼,赫然是穿着工作服的陈年年,靳川嘴里还咬着烟,他模样清冷,黑眸涌动着不耐烦的情绪,烟蒂被踩熄,靳川冷笑道:“走。”
两人刚从楼梯下行,
就和匆匆上来的陈年年撞了个正着。
“靳川,听说你负伤进了医院,没事吧?伤哪儿了?”
靳川不耐烦的抬手,展示着根本不值一提的伤疤。
陈年年直接拽住了他的手,泪眼汪汪的问。
“疼不疼?”
“……”
这一哭,差点没把靳川的隔夜饭给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