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中蛊吧?
秦牧雪狐疑,放下锦帕,离开时,还有点担心的一步三回首,出了营帐,还在深思。
然,秦牧羽已经起身,披上干净的外袍,擦干头发上的水渍,扎着腰带,懒懒的走了出去。
“牧羽哥哥,我烤了兔子!”
聂桑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扬着手里的烤兔腿,笑得一双眼睛弯弯似月牙,可爱极了。
乍然间,秦牧羽心中的波澜平复了许多:
“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我在等你。”
“日后……不必等我。”
“没关系,我愿意,牧羽哥哥保护了我,我希望你能够开心!”聂桑把烤好的兔腿交给王恒,便欢快小跑着离开了。
秦牧羽目光追去。
少女活泼欢跳的背影,在篝火冉冉之下,比兔子还要活泼三分。
王恒捧着手中之物:
“少将军,这兔腿……”
“放进我的营帐内。”
王恒笑:“是!那属下再去给您打一壶酒!”
秦牧羽抬眸,看了眼天边的夜色,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军营之中,难得有片刻的安宁。
他想四处走走。
夜深如水。
这里没有帝都繁华,没有华灯初上、歌舞升平,却有一番塞外山河、豪迈壮阔之感。
独自踱步,安静的走了一圈,想了许多事情,准备折回时,忽然敏锐的觉察到林间异动。
悉嗦……
“谁在那里!”
他反应格外敏捷,目光扫去时,腰间的佩剑已经拔了出来。
“别杀我!”
一抹小身影举起双手,跳了出来。
竟是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孩。
拓跋墨!
怎么会是他?
秦牧羽下意识扫视左右,“你父王何在?”
拓跋墨微讶:“你认识我父王?”
太好了!
小家伙欢喜极了,拔腿冲上前来,抓住他的衣摆,扬起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大哥哥,你送我回去可以吗?我迷路了,如果你送我回去的话,我父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秦牧羽眉头拧起。
当初在南蛮王都,被困殷王府那几日,他曾远远见过拓跋墨一眼。
他乃殷王之子。
只是,南疆战场,局势紧张,他怎么会跑到楚军的营地来?
还是说,这是殷王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