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知不觉,她已经出来二十多天,是该回去了。
“宁儿,你长高了。”
李玉枝打量着桑宁,确定的说。
去年流放时,桑宁比她矮了一截,现在她们已经平齐。
也长大了,身材线条玲珑有致,这换了春衫,弧度格外明显,得再给她做些宽松些的衣服。
李玉枝把身上的披风解下给桑宁披上。
桑宁嘻嘻一笑,大嫂真的是太好了,一直照顾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就算前些日子痛苦了几日,也很快振作起来。
她潜意识就认为,她是大嫂,要替大哥照顾好这个家,自已不能生病,不能脆弱,不能让大家担心。
她把痛苦,全都自已消化了。
桑宁真希望,大哥还活着,能早日跟她们相聚。
派去北蒙的人,没有找到那个毒医,甚至他所待的那个地方,也烧的干干净净。
不知是得了消息跑了还是被人报复了。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渡心大师。
仪仗相迎,李玉枝和桑宁上了马车。
……
阳关。
万籁俱静,皎月当空。
急促的马蹄声穿透夜幕,从街头传到街尾。
定西王府大门闻声打开。
下一刻,高头骏马已停在门前。
矫健的身影翻身下马,缰绳扔给门守,大步进了府门。
卧房门前,桃良挑着灯笼在那等着。
“桃姨,宁儿睡了吗?”
男人一身尘土,眼睛在黑暗中烁烁发光,声音压得很低也能听出里面的激动欣喜。
“什么睡了,小小姐又想起点事,接着反回凉州了。”
啊?
又走了!
眼里的光顿时熄灭,月华沉入海底。
“哦,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霍长安推开房门,进去。
房间里有种熟悉的清香,证明桑宁回来过。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直挺挺的站在房中央半晌,才疲惫的脱了衣服,进入与卧房相通的净房沐浴。
一炷香后,他出来,带着满身潮气上了床。
这床是他让人新打造的,用的是紫檀木,带着一股檀香,很是清幽养神。
雕的是龙凤呈祥,精致且十分宽大,铺的是又厚又软的缎被,还有一对鸳鸯枕,再不是军帐内的简陋小床可比的了。
可如今,女主人还从未在这躺过一回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