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人言行举止都与皇后无二!
甚至还知道仅她跟皇后才知道的事!
若不是皇后,会是什么人呢?
黎姝脑子里纷乱如麻,心跳也瞬间加快了许多,很努力才维持住了面上的表情。
但此后慕容慧再与她说话时,她应付起来就明显有些僵硬了。
好在祠堂转眼就到了,她远远的看见领着人在祠堂外恭迎慕容慧的殷晚妤后,心里稍微一定。
等殷晚妤身后的人跪地冲慕容慧请完安,殷晚妤才在冲慕容慧微微欠身后,道:“了缘方丈已经在祠堂内等候娘娘了,娘娘里面请。”
“有劳姑母了。”
慕容慧话落独自入了祠堂。
不到半刻钟,她就拿着几张平安符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将其中两张分别给了殷晚妤和黎姝后,她道:“本来我今日是打算好好在姑母这儿坐坐的,也好好与姑母说说话,但我此前两日感染风寒后,几乎整日都在睡觉,皇上有些不放心,怕我再度受凉,叫我来拿到了平安符就即刻回宫,所以恕我不能久留了。”
“娘娘与皇上的感情至今都还如此好,属实是叫人羡慕啊!也实在是我们苍云国之幸!”
“……”
慕容慧莞尔一笑,笑罢就与殷晚妤一道迈开步子往来时的方向走。
黎姝也浅笑吟吟的过去搀扶住了她。
半道慕容慧结束与殷晚妤的闲谈,转而问她道:“阿离你还要在姑母这儿住多久?”
“我来叨扰祖母也好几日了,我准备明日就回侯府。”
“嗯,你也该回去了,此前宁烬为了见你跪在姑母府外那桩事,至今可都还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要是再不回去,怕是都要生出你已经与宁烬和离了的传闻来了,届时估计就要惊动皇上出面了。”
“……他那天也不知道抽的是什么风。”
“我听说他之所以会与那谢语有了夫妻之实,是因为那谢语对他下了药的缘故,且那日你父亲设宴认谢语做干女儿时,谢语还企图故技重施,因此他似乎要跟谢语决裂了,阿离你还是不能原谅他吗?”
“……”
黎姝抿嘴不语。
慕容慧便在轻轻叹了一口气后,压低了声音道:“你的脾性我比谁都清楚,所以在我听闻宁烬与那谢语有了夫妻之实时,就已经知道你永远无法原谅宁烬了,可是阿离,只要皇上不松口同意你跟宁烬和离,你就永远会是宁烬的夫人,你总不能余生都这么跟宁烬僵持下去吧?日子总归还是要过的是不是?”
“嗯,我明白娘娘的意思,但眼下我真的做不到跟宁烬重归于好。”
“没事,来日方长,且说不准哪天皇上就突然同意你们和离了呢?但你不能把局面闹得太僵,免得皇上不得不出面处理时,因为无法顾虑太周全而难为了你。”
说这话时,慕容慧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黎姝原本已经确信她不是皇后本人了。
因为那话又瞬间有些不确定了。
若非皇后本人,是不会说那话的!
也许皇后是知道皇上送那些面首给祖母别有居心,才会在见到那些面首时用轻蔑的眼神看他们呢?
因此等送走慕容慧后,殷晚妤悄声问她如何时,她摇摇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无法确定。”
“唉,我已经料想到你会这么说了,因为我也无法确定,那怎么看都是皇后本人无疑!”殷晚妤轻声说罢,又道:“你直接回莲心居歇着吧,我还要去送送了缘方丈,之后南山寺那边有了结果,我会让瑶芳去告诉你的。”
“嗯。”
黎姝点点头,进府后跟殷晚妤分道而行。
回到莲心居后,她让临渊进宫去探一探情况。
到了傍晚,临渊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