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祭雁青说。
“从我这里拿走陨石,现在又送回来,沈决,你又想做什么呢?”
沈决愣住。
“还是你们又发现了什么比陨石还要珍贵的东西,高塔又要拿你来跟我换。”
宛若一根针扎进沈决心里,祭雁青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刺进深度的又一寸。
“不。。。不是。。。。。。”沈决想要解释什么,可曾经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什么也无法为自已辩解。
“那是什么?”祭雁青像是没有放过沈决的意思,咄咄逼问。
沈决一颗心又乱又疼,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祭雁青有没有消除陨石上的物质,但是祭雁青却避而不答他。
祭雁青的逼问让他不知所措,他过去对祭雁青所做的一切都似乎变成了他此刻最痛苦的谴罚。
沈决艰难呼吸着,身子站不稳:“阿青。。。。。。一定要消除掉陨石上的物质,不然你们会有危险。。。。。。不能耽搁,我们时间不多,高塔,随时都可能会捕捉到物质找到,这里。。。。。。”
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沈决抓着祭雁青的衣服,痛苦地弯下腰急促呼吸着。
祭雁青没有再逼他。
沈决缓了一会,呼吸顺畅了一些。
沈决没有等到祭雁青的回答。
祭雁青同样也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你的眼睛是因为送陨石受的伤,我会帮你治好。”
至于治好之后,要沈决离开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决听到祭雁青转身离去的脚步声,视线的黑暗中,他循着声音,本能地去挽留,却只碰到了祭雁青的衣袖一角。
门被关上了。
明明现在是看不见的,沈决却仿佛看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祭雁青与外面的光线都被隔绝的画面。
屋子里很空旷,也很安静,沈决呆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竹门再次被推开,沈决骤然回神,下意识去喊祭雁青,“阿青。。。。。。”
“该换药了。”是卓然的声音。
不是祭雁青。
沈决失落地抿了抿唇。
卓然端着一盅散发着草药香气和某种异香的褐色药汁纱布走进来。
卓然拆掉他眼睛上的纱布。
沈决的眼皮已经消肿了,但还是无法睁开。
药都是祭雁青给她的。
大祭司的医术是寨子里最好的,卓然不担心沈决会就此瞎掉。
药汁抹在纱布,一圈一圈缠在沈决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