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现在是从老陈手里白嫖不出来半件宝贝了。”
杨雁安嘀咕着槽了一嘴,就手抱起桌边的茶水,许意迟闻言稍显迷茫地抬手抓抓脑壳:“呃……前辈,这话是这么说。”
“但小的这会该怎么跟夹子道长开这个口呀?”
——这闹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关键是跟人也没那么熟。
直接上来就忽悠人帮她出钱出力……这多不像话?
“嗨呀……这东西,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小萝莉毫不在意,“喏,手机拿来——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那就我来帮你说。”
“啊这……这不是更不好意思……”许意迟笑容讪讪,她嘴上话虽这么说,手上倒是很诚实地主动掏出了手机,顺带点出v信,打开了与陆时年的对话页面。
杨雁安见状动作十分自然顺畅地自她手里接来手机,并果断给人挂去个语音通话,打开了免提。
“许福主,您今日突然打电话给贫道,是又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吗?”
青年的嗓音一如往日那般平静温和,过了中秋、不必再替陈应生四处跑腿后,陆时年的精神状态眼见着比之前好了不少。
杨雁安听着他那动静,面无表情地抬手叩了叩桌案,遂抖着眉梢泄出一声假咳:“咳,那什么,夹子啊,是我——”
“……杨前辈午好。”扬声器内,陆时年的声线不受控地有着瞬间的迟滞与犹疑,“您这会找上在下……”
“是许福主她们把手机落在文化馆了?还是您没搂住,不小心又吓坏了其他的几位福主……?”
“需要贫道去文化馆看看吗?用在下帮忙招个魂不?”
话至此处,陆时年语气里藏着的犹豫明显越发深了,许意迟在一旁听着,甚至还能品出来两分无来由的惊悚恐惧:“还是说——”
“招……招魂都已经不够用了,咱们今天得直接上阵拘魂的??”
——几天不见,巅峰同志捅娄子的能力都已经进化到这程度了,啊???
她不会真把白妙妙她们都给吓厥过去了吧!
陆时年越想越觉着毛骨悚然,连带着嗓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带上了点点的颤——这种程度,到最后搞不好都不是一个简单的给点钱、忽悠两下就能了事了的,文化馆今年的经费得被扣光了吧!
“前辈您这个……”青年道士微微哆嗦了声线,听出了他言外之意的杨雁安缄默一瞬,遂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愈渐离谱的无理揣测:“……醒醒。”
“我没那么离谱还不懂分寸好吧?而且小许她也没der到能把手机落下。”
“我这会找你,是想跟你打听下你们观里空着的那几座小院的出租问题……小许她们的民宿快到期了,这边游戏又还没做完,打算就近搁忻川或云中找个稳妥点的地方租两个三个月的房子住,我记着你们那不是还有不少空房?”
“怎么说,有适合她们的院子,能租吗?”杨雁安竹筒倒豆子似的将那话一口气倒了个透底,继而好整以暇地等待起陆时年的答复。
陆时年闻此,先是脑壳懵懵地努力分辨了半晌,直到确认这祖宗今天真不是又闯了祸找他们擦尾巴的,这才缓缓恢复了往日的那派镇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