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让唐文松去边关任职,除了是长子荣国公有特殊安排,太夫人邵氏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有其他缘由。
唐文松感情受挫,荣国公府只有荣国公夫妻知道,太夫人邵氏不了解其中缘由,所以才猜不到点子上。
国公夫人柳氏是知道长子感情受创的,原以为长子已经走出情伤,没想到竟是要去边关苦寒之地治疗情伤,她是不能允许的。
柳氏笑着替荣国公回答太夫人邵氏,“母亲,这件事想来是松儿的主意,儿媳想着他是年纪小不知道边关清苦,空有一腔壮志罢了。”
然后又看向荣国公温声道:“国公爷,松儿自十二岁就在军营操练,比边关的城防军也不差,没有必要非得去边关受苦;
况且,松儿年纪不小了,我们也该为他定亲成家,早点让母亲抱上重孙才是。”
太夫人邵氏听见大儿媳柳氏的话颇为赞同,“是这个理,松儿还是留在京都娶妻生子好。”
唐文松今年已经十七岁,这个年纪正是京都高门之家儿郎定亲的好时候;
况且,如今唐文松已是荣国公府世子,又是正四品的守备,男子成家立业,他就只剩下成家一途未成;
太夫人邵氏和国公夫人柳氏都希望家里的长孙、长子能够早点成亲,为荣国公府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边关不仅清苦,即使是小打小闹,把不准就可能受重伤,还是待在京都便宜。
荣国公看着日渐成长越来越端得住的妻子柳氏,又看了看不明情况的太夫人邵氏,一锤定音道:“母亲,夫人,这件事我已经允诺了松儿。”
见母亲和妻子都要提出异议,荣国公摆手示意婆媳二人听他说完,沉声道:“既然松儿未来继承咱们荣国公府,势必要立军功有成绩;现在他去边关小打小闹的锻炼,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一种磨砺,;
日后若是有大战来临,熟悉边关布防和敌人习性的松儿,才能做到心中有数,运筹帷幄的领军大将。”
荣国公喝了口茶水,又接着道:“我给松儿三年时间,三年后他就会回来京都,到时也不过弱冠之年,正好安心娶妻生子。”
太夫人邵氏和柳氏婆媳,见荣国公说出这番话,也就不再坚持不同意唐文松去边关。
…
六月中旬,沐新和唐文允从京都出发,二人的规划是沐新定下的,先把乾州、湖州、云州凌国三大州的一些有名气的地方浏览一遍,两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到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行程。
唐文允和荣国公府的家人在家中辞别,没有让他们为他出城送行;沐新是出门游历次数多了,沐王府的人见怪不怪也不特意来送。
沐新带着小厮三水同行,唐文允带着小厮占元同行,四人出行比较便利,人太多也不方便。
沐新和柔嘉郡主已经定亲,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所以沐新要离京,柔嘉郡主准备了些许东西,来给远行的未婚夫婿送别。
沐新要维持他君子人设,即使内心闷骚的有一箩筐甜言蜜语,此时一句都不敢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