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长看了一眼那个锦囊,我看他的心思好像动摇了一下,又连忙说道:
“伯公,如果你不相信女师兄会这么恶毒,我可以以身做饵,让你看看女师兄到底是怎样的人。”
玄清道长一直都表现出很为难和纠结的样子,直到我说了这句话后,他似乎也觉得可以试试,便犹豫着轻点了一下头。
可是很快,他又摇头:
“老侄,你说我大师兄为人做事那般残忍,万一你落到她手里,她再那样对你,你怎么办?”
我说:
“伯公放心,我肯定不会让自己有生命危险。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伯公亲眼看看女师兄的为人。”
玄清道长还是摇头:
“不妥,不妥……”
我耐着性子继续劝玄清道长:
“伯公,如果今天我不躲到白云观来,女师兄迟早都会追杀到我。如今我以身犯险,让伯公看清楚她是什么人,或许我还有救。”
终于,玄清道长妥协了:
“既然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有事。实在不行,我就放出师父给我的杀人利器,定然能将大师兄解决掉。”
我和玄清道长在这边说话,胡为民一直紧张地看着我们。我说一句,胡为民就扭头看我,玄清道长说一句,胡为民又赶紧扭头去看他。
这会,胡为民见玄清道长再次提起他的杀人利器,连忙追问道:
“伯公,一个纸人怎么能称为利器呢?而且还用它杀人?怎么杀?”
玄清道长从锦囊里缓缓拿出那张纸人,然后放进一旁的茶水杯里。等到茶水完全浸透纸人后,又轻轻把纸人拿出来。
然后,玄清道长把纸人立在了桌子上。
纸人只有大拇指长,浸水后的纸人非但没有软踏踏下去,反而直直地立在桌子上。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只是看着,但是胡为民已经伸手去触碰那个纸人了。
可是奇怪的是,任凭胡为民怎么去碰纸人,纸人都能很灵活的侧身躲过。就好像那张拇指长的纸人不是纸做的,而是一个真正的活人一样。
胡为民来了犟劲:
“哎,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大活人还抓不住一片纸。”
胡为民说着,就将两只手拢在一起,做出要扑扣纸人的动作,但是玄清道长把他拦住了:
“这是水符人,只要在它身上写上一个人的名字,再将它放入一杯水中。等到杯中水干,那个被写了名字的人必死无疑。”
胡为民看着纸人:
“是要写了名字才能置人于死地,可是我现在只是想拿它看看,怎么就不行呢?”
玄清道长也不阻止胡为民,只是慢慢说到:
“水符人,遇水则生灵气。你别看它只是一个纸人,其实它能辩出人的善恶之气。要是它察觉出你来者不善,只怕它会先要了你的命。”
胡为民被玄清道长的话吓的身子一哆嗦,立马收回了手。
我本来也想拿起纸人看看,这会也不敢伸手了。
胡为民看看玄清道长,又看看纸人,然后催到:
“伯公,既然纸人厉害,那就请伯公赶紧写了女师兄的名字,也好快点解决了她。”
但是玄清道长却看着纸人不动。
我知道玄清道长在等什么:
“伯公,我可以设法让女师兄抓住我。等伯公真的看清楚女师兄的为人后,再杀她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