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间,下楼寻找张大福。
果然,他还在楼下徘徊,一脸惶恐不安。
"张先生,"我走近他询问道:"能和我谈谈吗?"
张大福猛地转身,见是我,稍稍松了口气。
"警官,怎么样?你发现什么了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大福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
"我。。。我是金利建筑的包工头。"
"最近工地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继续追问。
张大福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眼神闪烁。
"没。。。没什么特别的事。警官,这和我家里的事有关系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你确定吗?没有工人出过事故?"
张大福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额头开始冒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决定直接挑明。
"马明的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听到"马明"这个名字,张大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你。。。你怎么知道马明?"张大福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张大福终于崩溃了,他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扶他起来,带他到附近的长椅上坐下。
"张先生,从头说说吧。"
张大福擦了擦眼泪,开始讲述。
"两天前,工地正在浇筑基座。马明。。。他是个新来的工人,不太熟悉现场情况。当时我正在监工,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我跑过去一看,马明已经掉进了刚浇筑的水泥桩里。我。。。我当时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救他肯定来不及了,但如果报警,工地就要停工,几百号工人都要失业。。。"
"我。。。我就让其他工人继续浇筑,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张大福说到这里,再次痛哭起来。
"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吗?"
张大福点点头,泪流满面。
"我知道。。。我这几天一直睡不着觉,总觉得马明在找我。。。"
我站起身,掏出手铐。
"你涉嫌过失致人死亡罪,现在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张大福没有反抗,顺从地伸出了手。
就在我准备给他戴上手铐时,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鬼气波动。
我猛地抬头,看到空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马明?"
人影逐渐清晰,果然是马明的样子。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张大福,充满了怨恨。
张大福看到马明的鬼魂,吓得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