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正有此意。”
尉迟仲豪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已不能运行内功,举起手掌一瞧只见整个手掌已呈紫黑色。身旁几人此时正相继呻吟着倒在地上打滚。
“你小子,真是卑鄙无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少爷用的可是金凤堂的‘鬼影散’。”
“鬼影散!”
“正是。”
尉迟仲豪强忍着腹中越来越强烈的绞痛,看了看满地打滚的伙伴们说:“可鬼影散……不可能……这么……致命。”
“忘了告诉你,本姑娘在这酒中还添加了一点点‘仙人殇’。”宋清月俯身对尉迟仲豪说。
仙人殇?唐门的毒!尉迟仲豪露出一脸绝望的表情,他深知这毒可是三步断肠,五步催命。在剧烈的疼痛中他忍不住想为什么这混蛋小子跟自己喝同一坛酒却完全没事,带着这个疑问慢慢闭上了眼睛。
七米在一旁瞧见宋清月盯着一脸痛苦不堪的尉迟仲豪渐渐没了气息,在她脸上流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一腔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喜悦之情悄然爬上眉梢,面对这一屋子的死者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仇恨使原本善良温柔的人变得如此狠毒!不只是宋清月,自己亦是如此有过之而无不及。
隆布一边轻诵“嗡嘛呢叭咪吽”,一边在几人身上搜寻有价值的器物,不一会儿从土登头人藏袍里搜寻到一封密信递给七米。
七米打开密信见上面写着:
堂主大人:
按照您的指示,山寨里已秘密派遣一千精兵,由我儿噶容带领将准时到达约定地点,并全力协助贵帮完成大业。祝您万事顺遂,扎西德勒。
格桑吉诚敬上
噶容那个混蛋竟然也要到武林大会上来凑热闹,而且带着一千精兵,兴奋之余七米想桑吉土司和金凤坛沆瀣一气准备干啥大业?阴险狡诈的桑吉土司这么卖力图什么?见两位姑娘凑过来,便将信件递给她俩,顺便问朱牡:“不是说好砍柴的,干嘛下这么多毒?还用上‘仙人殇’。”
“别看我,我可没想这么快弄死他们。”朱牡说。
“能智取干嘛要费力呢?再说了七哥还没有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我可不想看到大家冒险。”宋清月说。
七米想若等他们毒发之后再杀真是胜之不武有辱师门清誉,便说道:“如果对打咱们几人实难全身而退,如此打发他们走也好。”
宋清月动情地说:“七哥,仇可以晚几年报,甚至可以不报,这可以全听您的,但是我们却不能因为任何缘故失去您。咱们面对的仇家不管是金凤堂还是桑吉土司不仅人多势众,还无比阴险狠毒,所以咱们得尽量躲在暗处不择手段消耗他们。”七米想她说的可是策略,客观来讲理应如此,便点点头便是认可。
“对对对,小姐说得真好。这不正是所谓的兵不厌诈。打战得虚虚实实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朱牡说。
“是呀,咱们就这么几人,想要报仇就不能操之过急,得想办法一点一点推进。”七米说。
“勿求虚名而处实害,这可是您说的。以后下毒这样的脏活就由我来做。”宋清月说。
“还有我。我可是唐门药堂里学过几年的。”朱牡说。
七米知道一旦一名刀客有了顾虑就会出现迟滞,就会出现破绽,而高手过招一个破绽就足以分出高下甚至丢了性命;他伸出双手拍拍俩人肩膀长叹一声说道:“我怕你俩脏活做多了也变得跟仇家一样失去本心变得冷血。以后这类脏活如果要做得由本少爷来做。”
隆布在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店小二协助之下将十几具尸体都抬至后院枯井里掩埋,不到半个时辰便将现场收拾停当。几人安抚好店家,便都上楼歇息了。
七米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