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嘛,蒋正不应该是这种性格的人。
不过听他说起吴秘书,我不由得又有些感慨。
作为县长亲秘书的亲弟弟,身在北安境内,日子肯定过的很富裕,而且年纪也不会太大。
这可真是黄泉路上无老少,阎王面前无穷富啊…
既然不是买狗的事,我也就没在意,于是便给他回复道:好啊,随时欢迎。
收起手机,我不由得心想,看来蒋正还蛮受吴秘书器重的嘛,大小事情都喜欢带着他。
“嚯,这可得用块儿大木头啊,驼子,照片没一起送来?”董叔盯着冷冻棺里的尸体说了一句。
驼叔答道:“没呢,一会儿家属给送。”
“哦,那咱先回前头吧,我大概齐有数了。”
董叔说完,便带头离开了太平间。
我们仨一起回门岗室的路上,我问道:“董叔,听您这意思,您是要拿木头给他雕刻个脑袋?”
董叔模棱两可的说:“差不多吧。”
我恭维道:“那您这手艺倒是真厉害,您是专门学过的吗?”
董叔笑道:“有啥学没学过的,咋地?你想学啊?可以啊,你这是已经做好接我班的准备了?”
听到董叔这么说,我不禁脸上有些微微发热。
他这是以为我已经决定要给他当上门女婿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否定道:“没有没有…”
董叔笑了笑没说什么,驼叔面无表情,看都没看我。
在门岗室呆了不到十分钟,一辆轿车驶进了医院大门,不等我有所反应,驼叔就率先冲了出去,我和董叔则慢悠悠的跟在了他身后。
轿车停稳,从车上一共下来三个人,一个是负责开车的蒋正,副驾驶下来的是吴秘书,后排还跟着个…满头大汗的任科。
看到这熟悉的人员配置,我不由得有些懵圈。
真不知道任科这人怎么也这么受吴秘书重视,还回回都带着他。
看到这三个人,驼叔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而且笑的要多灿烂有多灿烂,那嘴裂的都快赶上生吞鸵足球的眼镜蛇了。
驼叔主动上前,无限谄媚的冲吴秘书和任科打着招呼,不过在面对年轻的蒋正时,他多少还是有点‘端着’。
看来在驼叔的认知里,年龄大小,也是衡量一个人身份地位的标准之一。
吴秘书的表情很沉重,这份沉重和驼叔的笑逐颜开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任科突然轻咳一声,驼叔看向他,他瞪了驼叔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驼叔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度谄媚有些不合时宜。
看来这任科还是蛮喜欢驼叔的,这么说的话…那晚我看到的门岗室里和驼叔同桌喝酒的身影,难道真是他?
“我弟弟在哪儿?带我去看看他吧。”
吴秘书问了一句,已经收起笑脸的驼叔马上说道:“已经在太平间了,您的弟弟,我们肯定会尽心的,唉,您也节哀啊。”
驼叔的表情已经切换成了有点浮夸的悲伤。
吴秘书点点头,在驼叔的指引下,带着任科和蒋正就朝太平间走去。
董叔站在原地没动,我想了想,也没动。
交给驼叔吧,我要是跟过去,驼叔别再以为我是在跟他比赛巴结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