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走过去,疑惑地说:“你是来帮你二叔求情的?”
顾景深嘴角抽搐了两下,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轻轻点她的额头,说道:“嗯,我是来求情,求他们千万别因为我,对我二叔手下留情。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这老东西有好事儿想不到我,一有倒霉事就拿我出来挡刀。
想求我办事自已不来,把儿子推出来撒娇撒痴,呵呵,老奸巨猾的东西。”
季悠然说:“你们有仇啊?”
“不算,是我父亲跟他之间的事情,当年他犯事儿求我父亲包庇,我父亲拒绝了,他怀恨在心,跟我家断了联系。”
季悠然点了点头,并不想管闲事。
转头看了看周围:“嗯?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其他人呢?”
顾景深有些嘚瑟地说:“其他人还在接受问询。”
“啊,要这么久吗?那我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顾景深啧了一声,真觉得这个傻姑娘有时候还是挺迟钝的。
便说:“当然是你男人我帮你了,有我在,怕什么?”
季悠然转头看向顾景深,忽然就对他有了另一种新的角度。
嗯,目前来说是个好角度吧。
第一次对他除了容貌之外的最高赞赏。
她也忽然明白了很多年前的一个电视剧里,一位所谓反派说出的那句话的真实含义。
对于婚姻来说,权力和金钱才是补品,大补。
这句话的含金量一直都在直线上升!
当时看似三观不正,现在细细想来,却是至理名言。
季悠然问他:“如果你二叔的所有罪名落实,他会怎样?”
顾景深思考了一下,说:“大概会先被批斗,然后判刑,最后下放劳改。我是不会插手的,但是我父亲那边就随他便吧,他们兄弟俩怎么斗闹都跟我无关了。”
“你二叔用二十斤大米陷害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顾景深说:“我问过小江,他说他受伤后并没有彻底昏迷,只是脑袋被撞到一时间动不了,你给他做包扎的时候,他还被疼醒了,看到了你的脸,记住了你的声音。
后来他特地去找你,感谢你,还被顾国庆给碰见了。
紧接着你就被陷害,这可不是巧合能解释得通的。
果然,我去调查门卫,又去问了当时办案的公安,真相昭然若揭。”
“哦,我明白了,所以,是你举报的你二叔?”
季悠然压低声音说。
顾景深笑了,也小声说:“没错,我说要给你个礼物的,咱们结婚那天正好去公社,我便让崔凯提交了匿名信,把那老小子的罪状都写了上去,怎么样?这份礼物你可喜欢?”
季悠然忍不住笑了,点头道:“嗯,喜欢,谢谢你。”
“那今晚……”
“一码归一码,你休想。”
她说完,憋着笑转身要走。
顾景深赶紧追上去:“媳妇,你好无情啊。”
“功是功,过是过,如果以后都是功过相抵,那岂不是成了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了?你想得也太美了。”
顾景深刚想说话,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渐进的哭喊声。
是他那所谓的堂弟和二婶正朝着这边跑过来。
顾景深啧了一声,不胜其烦地跟季悠然说:“咱们从旁边小路走,不想看见他们。”
季悠然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听见二婶大喊了一声:“顾景深,你给我站住!你二叔的事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