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听了,毫不犹豫地摇头苦笑道:
“若是果真能如此,那卢某自是愿意至极!
可惜俺昔日把童枢密使得罪的狠了,已然被消去了军籍,永不会再被录用!
除非俺改头换面,更改名姓,可那样不但会有暴露之忧,也非是卢某心里所愿!
因此,敢请相公大人再另请高明吧,卢某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得此言,梁中书不禁眉头一皱,面含威煞道:
“这么说来,卢员外是铁了心不听本官差派了?
哈哈!若是这般的话,那本官可就须与员外算一算往日里的一些陈年旧账啦!”
卢俊义两眼一瞪,遂又拱手道:
“卢某自打被除了军籍后,便一直在家行商买卖,打理家产!
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相公大人,不知大人又与俺算得甚么账?”
“哼!算甚么账?”
梁中书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如数家珍道:
“既然员外不明所以,那本官就好生与你说说!
大前年番辽寇边,本官征招州府中的堪战勇士,都往边廷御敌!
那时候,州中百姓皆积极踊跃,有人出人,有钱出钱!
员外自己说说,你那时候出了甚么?”
卢俊义一听,先是微一皱眉,随即说道:
“番辽寇边时,卢某去了南方行商,不在大名府!
俺记得当时让管家李固捐了三千贯银钱,这个大人不会不认账吧?”
“三千贯银钱?卢员外不愧是大名府首富,果然财大气粗!”
梁中书冷笑道:
“可惜的是,本官连一个铜板都没见过,更不识得那李固是谁!”
“不可能,李管家信誓旦旦的与俺保证,他将钱捐献到了留守司!”
卢俊义正要分辩,梁中书又冷笑道:
“此事且放在一边!
去年本官为了给恩相老太师贺寿,欲拿银钱换取员外府上的一幅名家字画!
可员外的管家却以字画是员外家里祖传下来的,死活不卖!
这件事,员外应该有印象吧?”
卢俊义一听,不禁摇头道:
“卢某家中之事,俱是由李管家统管,卢某并不太费心!
况且卢某好习枪棒武艺,对甚么花鸟虫鱼、琴棋书画,素来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