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懂。”
程魁金喝多了,打开话匣子:
“咱们镇南军看似被今上看中,实则咱们也是他的心头刺啊!
其实这十几年来,咱们在南方过得很好,也没有什么造反的念头。
可今上一直担心我们报复,特地将我们从南方召来京城。”
山高路远,镇南军一路吃了很多苦头。
而且原本南方由镇南军管辖,现在看似来到繁华的京城,实则南方权利全被剥夺,他们已没有藩地、没有实际的权利。
“到京城后,今上倒是给我们赏赐了几座宅子,但初来乍到,这里是天子脚下,我们镇南军不全是受制于人吗?”
程魁金狠狠喝了口酒:“那位疑心病还很重,担心我们搞事。
看似每日给我们送最新鲜的肉类蔬果,实则全是按着人头来、精打细算。防止我们屯粮!”
在这个乱世,粮食才是王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没有粮食,再厉害的军队也不可能打胜战。
云惊凰脑子忽然清醒了两分。
程魁金竟然说这么多,这可算是镇南军的高级机密!
她给程魁金倒了碗酒,和他一起碰杯:
“兄弟,会不会是想多了?
你看皇上派咱们镇南军来镇守赢王,这么大的差事,不是看重我们吗?”
“放屁!”
程魁金爆了句粗话,但哪怕喝醉,他还是有些意识。
他排着云惊凰的肩膀,让两人的头靠近,压低声音说:
“你知道别的军队都去干什么吗?
不是去打战,就是去抗雪救灾,再不济也去剿匪。
只要有事情做,就可以立军功,一步一步往上走。”
“咱们镇南军被分配到这里,看似是份美差,实则是架空我们的权利,让我们整日无所事事!”
云惊凰敛了敛眸,朝政之中的事,竟然这么弯弯绕绕……
那位的心计、运筹帷幄之能力,简直深不可测。
程魁金又喝了口酒,叹息:
“咱们现在只能守在这冷冰冰的赢宫,什么也做不了。
一旦采取点行动,就会被扣上谋逆造反的罪名。
整个京城二十万军队,分分钟就能将我们剿灭。
但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干耗着?艹他nn的!”
程魁金想着就一肚子火,又拉着云惊凰喝酒:
“不提了不提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云惊凰和他碰杯,继续饮酒。
今夜听到这么多秘密,她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