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美人也半福身地埋低头颅:“太子。”
“滚一边去,连你也敢在本太子面前晃悠,别丑得本太子夜间做噩梦!”
说话间,帝骁战毫不尊敬地狠狠踹了惜美人一脚。
惜美人“啊”的一声跌倒在地,头上本就廉价的朱钗散落。
她连生气都不敢,连忙坐起身跪地,如同个奴婢丫鬟:
“是我碍了太子的眼,求太子息怒……”
“哼!”
帝骁战看都不看她,径直从她跟前走过。
就像是没有看到般,他的脚还狠狠踩到惜美人的手。
“啊……”惜美人疼得满头大汗,直哼出声,脸色惨白得似乎随时都要晕厥。
帝长渊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幕。
他眸底掠过一抹无人察觉的暗沉,表面却是上前问:
“太子殿下,不知我母妃怎么惹你生气了?”
“就你也配质问本太子?你当真以为你是飞黄腾达,能压到本太子头上了吗?”
帝骁战看着满院装饰,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愤怒地一脚踹向帝长渊:
“本太子警告你,父皇不过是为傅家人冲喜,不是器重你!别肖想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母妃是个贱人奴隶,你是奴隶生的种,你们一辈子也就是条奴隶狗!”
说话间,帝骁战还走上前,拿出自己的折扇,拍打帝长渊的脸:
“就算你娶了傅家那个老巫婆,有傅家人撑腰,你在我跟前也永远是条狗!听到了吗?记住了吗!”
每说一句话,他的扇子就拍打帝长渊的脸一下。
帝长渊皙白的脸上泛起红痕,却丝毫不怒,只卑微惶恐地连忙低下头:
“是……太子所言,长渊定铭记于心。
若长渊日后有任何让太子觉得冒犯之处,太子随时来教训便是。”
“哈哈哈!这才对嘛,这才像是条奴隶该有的样子!哈哈哈哈!”
帝骁战发了脾气,心情好多了,大笑着扬长而去。
而两人那卑微姿态,被全院所有人看在眼中。
他们看帝长渊和惜美人的眼神尽是难以置信、不屑、以及鄙夷。
堂堂妃子、乃至皇子,在太子面前竟然只是条卑躬屈膝的狗?
啧啧,丢人现眼。
帝长渊早已习以为常,走过去将惜美人扶起。
惜美人不等他问,就连连摇头道:
“渊儿,娘没事,娘不疼,娘都习惯了……你千万别为娘难过……
你有没有事……脸疼不疼……”
她枯黄干瘦的手抬起,想抚摸帝长渊的脸。
可看到那脸上的红印子,她又不敢落下,眼中泪光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