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清缴乱臣贼子,战王此举,难不成也参了一手?”
伴随着他的话落,一群弓箭手、金甲卫纷纷往前,护在帝高祁跟前。
他们原本对着赢宫镇南军等人的武器转了方向,全数对着帝懿的千军万马。
百姓们也忐忑畏惧、又仇愤地盯着帝懿。
曾经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帝,害东秦输了16座城池也就罢了,如今真要维护那些通敌叛国的罪人?
“残杀秦将?通敌叛国?”
呵。
帝懿未看那些黎民百姓半眼,尊贵的面容至高无上。
他似高高在上的天神,懒得与草木多言。
大手一挥。
千军万马左右退开,让出一条道。
那条道路中央,几名玄甲军策马护着一个男人上来。
那男子身穿白青色锦衣,高坐马上,面容有些苍白,但五官清贵峻雅。
是当今太子——帝台隐。
帝高祁看到帝台隐时,瞳孔更是一阵紧缩。
自从帝台隐被打晕后,他安排的人将帝台隐护送回宫,一直囚禁在隐秘的皇宫地下密室。
没曾想,帝懿竟将帝台隐也带出来!
帝高祁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胡子都在颤抖,格外严厉地盯着帝台隐:
“隐儿,别忘了你是朕亲封的太子储君!
若不是朕宽容,你也该以同罪论处!
更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朕的鲜血!你是朕的子嗣!”
“你与朕,才是一脉相传的家人!”
帝台隐却悲凉一笑,“家人?
自相残杀、捧高踩低、互相猜忌、处处打压的家人?”
不论是帝骁战,帝天德,帝长渊,亦或是他。
帝高祁从未将他们当做过真正的家人,只是想择出一个能承大统的机械。
并且,还要随时疑心他们这些皇子篡位,夺走他的皇位。
帝台隐道:“无国,何以为家。
国前,何以论家?
不义之家,又如何担起这东秦万家之主,社稷之领袖?”
帝台隐向来清润的声音问得寒历。
他转而看向文武百官,看向跪着的所有百姓黎民。
“今日当着众人,我为傅家申冤澄清!
傅家罪行,全为污蔑!”
“此次徐州一行,傅御史与傅总监令所带四千护卫,并不是死于他们之手。
是或遇十一皇子设伏,坠崖,或遇西洲兵马残杀!”
“另外一万兵马,更是……”
“闭嘴!”
帝高祁冷厉打断他的话,双目中已尽是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