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渊兄长曾险些死在西洲国之手。
长渊兄长最在意之左膀右臂林隽,更是死无全尸,被西洲之人踏得粉身碎骨。”
“若祖父祖母得知此事,他们未必会再这么置身于事外,定会为长渊兄长寻得复仇之机。”
云惊凰看着他。
侃侃而谈的褚江陵,仿若是当初运筹帷幄的帝长渊。
只是他的眉眼间没有帝长渊的戾气、冷厉。
她薄唇微勾。
不愧和帝长渊是堂兄弟,褚江陵,亦是政治大才!
这些其实也全在她的思虑计划之中。
她说:“既然江陵公子昨夜谋算了一夜,计划也十分周全,为何不愿行动?”
提起这,褚江陵的眉目间又多了一抹忧虑。
他兴许是自小顺从惯了,纵有满腹经纶,并无反抗之心……
褚家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那些构思,不过是他个人的胡思乱想。
云惊凰直视他:“你说羡慕帝长渊无家人管束,可做一切他想做之事,谋他想谋之权。
但你不知,长渊在宫中上有太子欺凌,下有奴仆嘲讽欺压,人人说他卑贱。
其母更是自小口口声声要他接受命运。
若他如你所想,接受他人安排,如今他会是何模样?”
他兴许还活着,却还是宫中一受人欺凌的皇子。
也可能,早就被他人欺凌致死。
“他却敢于那困境中,一步步从黑暗中厮杀而出,与身边皇权、与天道对抗,险些便登顶那储君之位。”
上一世,帝长渊甚至是个成功者,真正走到了最后一步,睥睨天下。
云惊凰拿出一枚檀木簪子递给褚江陵。
“帝长渊敢,为何江陵公子不敢呢?”
褚江陵接过那枚檀木簪。
那么小的簪子,上面竟然刻了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全是帝长渊亲手所刻!
即便学个兵法,帝长渊也要如此谨慎,足以看出他的举步维艰。
云惊凰又将袖中那本书籍放到他跟前:
“拾起你爱之物,回北齐,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褚江陵看着那本书,那本被丢掉的书,竟然被她捡回来了……
他心脏发着烫,有火焰燃烧了起来。
越烧越旺,越烧越烈。
“好!我这便去!”
褚江陵终于收了书籍,站起身便大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