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外面有人路过,她们在低声议论:
“此次是皇帝五十大寿,操办得十分盛大。咱们可得小心些。”
“咱们小心有什么用?主子们若是搞事,殃及池鱼啊!”
“太子和六皇子之争,只怕是会越来越激烈……”
皇帝一老,身体不中用的话,太子就会登基。
一旦登基,自然是清理与之敌对的人。
这些年六皇子帝天德一直处处表现,处处比帝骁战还表现得优越,帝骁战等人怎会不知道?
帝骁战在等,登基后处理帝天德一党。
而帝天德又在筹划着,尽快将太子拉下马。
寿辰,文武百官瞩目的时候,自然是下手的好时机。
褚暖听着那些人走远,她走到屋檐下的长桌前坐下。
拿出一盘棋,问另一边屋檐下的帝长渊:
“对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学了那么久的计策,是该考考帝长渊这一世的谋略了。
一向对万事万物不感兴趣的帝长渊,唯独对棋、书等有兴致。
他走到褚暖侧面坐下。
本来对弈下棋,面对面的坐最为方便。
可这些年来,在这张长桌前,无论是学习、亦或是用膳,他永远都坐在长桌侧边的位置。
这样一来,能与她保持最大的距离。
褚暖的目的一直没有展现出来,帝长渊心中的疑虑便随着岁月越发的加深。
此刻,坐下后,他挪动了下棋盘,骨节分明而颀白的手执起黑子,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颗子。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清越深沉的嗓音也格外好听,却不肯再多说什么了。
是防着褚暖。
显然,兴许他已经有了什么计划。
褚暖也在棋盘上落下棋子,与他对弈。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要暗中帮六皇子对付帝骁战?
先拉帝骁战下台,害帝骁战被惩处。
其后,再曝光帝天德的行径,一箭双雕。”
帝长渊眉心微微一皱,抬眸看向她,深邃的长眸里掠起一分疑虑。
褚暖,似乎总是很了解他。
随时都了解他在想什么。
甚至知道他会在木簪上刻字、知道他看帝台隐第一个眼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