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有些拘束,连身为豪强的他都有些紧张,其他潘璋、周泰、蒋钦三人自然也就更为焦虑了。
“少主,听说今晚州府设宴,乃是款待名士,我等只是武人,出席这等场所,是不是不太合适。”
刘封笑了起来,他能看的出来,徐盛这番话确实是心里话,这是源自于武人和豪强身份的自卑。
在面对士族阶层,豪强总有一种对方高不可攀的感觉,这是数百年大汉官场所塑造出来的生态,短时间里无人能够改变。
只是刘封也从徐盛等人的目光中看见渴望、窃喜和激动,显然他们内心深处是为此高兴且骄傲的。
“文向,文珪、幼平、公奕。”
刘封认真的环视眼前四人,正色道:“汝等俱是豪杰,为我父所重,他日也当是我徐州重将。不论往昔身份如何,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后汝等切不可妄自菲薄,且与我一同入府。”
徐盛四人感激涕零,连声应是,心中欣喜。
像这样的宴会,别说只是个曲军候的周泰、蒋钦了,就是校尉徐盛,也得看和方伯的远近关系才能决定有没有他的座次。
他们四人能够入府参加宴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乃是刘备父子的心腹亲信。
只这一点,就足以让四人热血澎湃,对刘备父子感恩戴德了。
宴会原本召开的很是成功,能来参加的都是刘备的心腹亲信,以及本州大吏。
刘封倒是第一次看见刘琰,这个倒霉蛋一辈子就靠摸鱼,竟然还给他混出了个两千石的高官,排名竟然仅在李严之下,还获封都乡侯。
此人贪图享乐,好逸恶劳也就罢了,却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最终一系列的悲剧导致最后因攀诬刘禅而死。
对这个人,刘封是完全没有什么同情之意的,刘禅对他的处罚不但公正,而且已经很容忍了。
此人之死,纯属咎由自取。
不过近日得见,倒是发现刘琰相貌俊朗,风度翩翩,谈笑恢弘,完全不似将来疯狗一般的模样。
刘封有些感叹,希望此人日后能有个好结果吧。
在宴会当中,也不知刘备是真喝醉了,还是有着别样打算。
他竟然想要给刘封找寻弓马老师。
这下子武人这边可兴奋了,就连二爷都兴致勃勃的睁开了眯眯眼,至于三爷,更是想要直接内定了。
其实刘封心里倒是挺清楚,若论骑术,在场的强者难以决出第一。
不论是二爷、三爷、赵四叔,太史慈等等,都是马术一等一的良将,就连徐盛也有着不错的骑术。
倒是周泰、潘璋、蒋钦,他们倒是擅长使舟,对于骑马却是七窍通了六窍。
这也无可奈何,谁让南方的马价实在太贵,而且豢养起来也特别麻烦。
炎热的天气导致马匹很容易生病,而生病后的死亡率也是相当吓人,南方能够养得起马匹的,家世财力至少是北方人的数倍之多。
可刘备这次考核还多了个射艺,而且还是跟着骑术的射艺,那不就是骑射吗?
这一下可就没法比了。
整个三国时期,能够称得上擅射二字的人不多,而在刘备这次宴会上的人,仅有两人。
一个是太史慈,另外一个,自然是糜竺麋子仲了。
太史子义当真可以说一句,请糜竺麋子仲站起来,在座的其他人都是废物。
太史慈的神射可是真真切切记载在三国志上的,而且也有着数次辉煌战绩所标榜的。
即便是糜竺,也比不过太史慈。
因为糜竺记录里只有一句擅骑射,而太史慈除了猿臂善射外,还有弦不虚发这四个字。
可见太史慈的骑射有多么的夸张厉害,这不就是百发百中的意思吗?
所以刘封心里偷偷嘀咕,感觉不对劲。
别人可能不清楚,可刘封却是知道的太多了。
再联想到太史慈今日方到,刘备就想给刘封找骑射老师了,之前怎么不提?
这莫非是老爹内定了太史子义来给自己当骑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