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徐州要做的,就是维持好目前这个平衡状态,限制住孙策,将眼下的局面拖到两年后。
到时候徐州军屯田大成,新招募的士卒也训练完毕,正是英雄勇武之时。
刘封心思转,正堂中却陷入了沉默。
陈登等人都低着头琢磨,思考着许劭这个条件是否合适。
毕竟大家可都是知道这两个郡还在袁术手底下呢,而且还是袁术统治最完整,时间最长的两个郡国。
“在下广陵鲁肃,见过许公。”
突然,场中鲁肃起身发言:“肃有一惑,还望许公能为我一解。”
许劭拱了拱手道:“不知鲁先生是何疑惑?”
鲁肃正色道:“许公先前所提,欲使我徐州援扬,肃愚钝,想请教许公,贵州欲要我徐州如何援助?”
鲁肃此言一出,刘备父子、陈登、刘晔等人纷纷露出赞赏之色。
鲁肃这番话可谓是抓到了重点。
所谓一分价格一分货,报酬不论合不合适,确实至少是给了,可要求却太笼统了。
帮助刘繇灭了袁术、孙策,这叫援扬。
可帮着刘繇保住丹阳北部,这一样也叫援扬啊。
可徐州所出的力气却是截然不同。
许劭脸色微变,没想到徐州难缠的人竟如此之多。
之前就听闻过陈登陈元龙的大名,也知道陈长文是颍川陈家的后起之秀,刘晔的才能也算是自己亲眼所见的。
可这鲁肃又是何人?
又是从何处出来的?
再看看对面的关、张、甘、董,徐州才俊勇武之士怎会如此之多?
许劭并不想回答鲁肃的问题,可偏偏这问题不答又不行。
刘备已经看了过来,显然对这问题也一样十分关心,怎么会容许他推脱,更别说许劭也找不出理由来推脱。
无奈之下,许劭只能硬着头皮道:“徐州军兵强马壮,锐不可当,我州军士远远不如。孙策乃是昔日江东猛虎孙文台之子,继承其父骁猛,勇烈非常。是以我州希望玄德公能助我一臂之力,将孙伯符一举消灭,至不济也要将其赶出江东。”
“在下北海是仪。”
是仪起身冲着许劭一礼,随后问道:“许公,那我徐州军在江东作战的人力、军械、粮秣,可是由贵方补充?”
许劭、滕胄被噎的十分难受。
许劭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方面是他身体确有不适,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拖延时间。
刘备唤人给许劭送上新的热汤,关切道:“子将先生可还好,要不今日就到此为止,备当派人去请华先生为您诊治一二?”
许劭抬起手阻止道:“刘使君仁厚之名,果真名副其实。不过我这也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刘备担心的看了许劭一眼,发现对方坚持之后,只能叹息道:“既如此,那等今日散会后,先生可在迎宾馆中休息,备当请华佗先生前往先生处,为先生看病。”
许劭心中一暖,感谢道:“多谢刘使君。”
刘备厚朴一笑:“许公何须如此客气。”
许劭低头喝了热汤,又休息了会后,这才抬头回答是仪的问题:“我主如今只有丹阳半郡,委实负担不起徐州大军的消耗,还请徐州诸位多多谅解。”
陈登开口道:“既是如此,那我徐州军更不能轻易过江了。”
“许公,兵法云: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
陈登侃侃而谈道:“徐州本已疲敝不堪,如何还能担负得起上万大军远驻州郡之外?以我之见,我军屯驻于广陵,可隔江呼应丹阳。若孙策西进,我广陵军随时可渡江支援。如此一来,既节省了粮食,也保证了刘扬州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