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战在即,刘封没有安排孙邵他们去地方任文职,而是担任了军师、参军这等军职,在孙邵三人看来,可不就是给他们机会刷军功吗?
孙邵三人登时大喜,当即向刘封大礼下拜,算是定下了主从。
刘繇在一旁看的既有些心酸,有些落寞,但也有浓浓的自得。
在刘繇看来,刘封这是妥妥的在给自己面子。
看见刘繇和孙邵三人都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刘封自然也就相当高兴了。
最后,刘封还带着孙邵三人亲自送刘繇前往牛渚登船北上,可谓是礼数极其周道。
接下来,在石城休息了好几天的刘封所部重新开始东进,周瑜、张英和于麋所部,也整备完成,启行南下。
只说刘封这一路,他以熟悉地理的樊能为前锋,潘璋部居左,赶到的徐盛所部居右,亲军贾逵部为中军,赵凡所部殿后,一路朝着东面而去。
同时,董袭、甘宁则走水路,同陆路兵分两路而行。
江东多水道,水陆两军之间距离相隔并不远,随时都可以互相照应。
若是有特殊情况,双方只需要急行军一天,就能汇合到了一处。
此时丹阳北部诸城之中,句容已为笮融所得,秣陵则由薛礼驻兵,江乘则在刘备军的掌控之下,而湖熟则被包夹在句容、秣陵和江乘之间。
如此一来,真正还能为刘繇所使的,仅仅只有石城和丹阳两县。如果不能收回秣陵,湖熟顶多算是半个,甚至时间一长,恐怕也会越来越独立。
石城东北方向就是秣陵,两城相距不过七八十里地。
刘封没有提速,也没有刻意压制速度,两天走完了这一段路。
当刘封兵临城下的时候,秣陵薛礼当即出城相迎。
薛礼这个人相当有意思,是典型的野心大,胆子小,他原本是彭城国相,仗着彭城国富民强,屡次和陶谦抗衡,违命不尊。
后来陶谦在东海国占住了脚,北上琅琊击退了徐州黄巾,声势大振。
薛礼顿时又怂了,畏惧陶谦谋害自己,居然在彭城裹挟了一票人马钱粮往南而去,跑到江东地面上当豪强去了。
等到刘繇就任扬州牧后,薛礼、笮融这些呆在丹阳北部的流窜分子就一起认刘繇为盟主,出了些钱粮,换取刘繇对他们的认可和忍让。
刘繇在香草河大败亏输,丢掉了不少人马,更惨的是把威信也给输掉了。
他跑路了之后,笮融和薛礼各自侵占了句容和秣陵,开始对刘繇阳奉阴违起来。
等到刘封入江东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听调不听宣了。
只是薛礼这好日子不过才刚过了一年,刘封居然过江了,而且兵临秣陵城下。
薛礼又惊又惧,既担心刘封跟他算账,毕竟他当初卷走的可是彭城国的钱粮人口。徐州是刘备的基业,从理论上来说,刘封作为刘备的儿子,是有权力找他索要赔偿的。
如今刘封来了,他焉能不慌。
起兵对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礼要是有这胆色,当初也不会被陶谦吓到跑路了。日后更是不会因此而死在了笮融的手里,部众为其所吞并。
所以,犹豫再三,事到临头的时候,薛礼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城相迎。
当刘封来到秣陵时,薛礼大开城门,亲自带人出迎。
此时的他,严格来说还只是个白身,之前的彭城相自从他离开徐州之后就丢了,眼下的秣陵虽然被他所占据,但刘繇可没有把秣陵县令给他。
从这个角度来说,说他是白身都是抬举他了,严格一点他就是个占据县邑的反贼。
刘封对于薛礼和笮融,早就想好了解决办法。
从历史上来看,这两个人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而且品行极烂,说他们俩是垃圾,都对不起垃圾这个词。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家伙还是个人形金猪,别看他们居无定所,好容易才各自占了一个县邑,可他们手里的钱粮当真是不少。
薛礼走的时候,把彭城的积蓄席卷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