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对案件一点都不清楚,也不熟悉右庶子,确实不知道怎么看,或许听一听审问可以知道。”薛云回答道。
两人来到刑部,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已经到了,还有刑部尚书张亮,刑部两个侍郎,郎中,主事等人,原本宽敞的刑部大唐,居然显得有些拥挤。
“既然人齐了,那就开始吧!”众人对李治行礼之后,李治就开口说道。
“好!请殿下上坐,臣这就开始审问。”张亮点点头道。
“我只是旁听,坐在一边就行了,张尚书你们审问吧。”李治摆摆手道,随后向左侧摆着的椅子走过去。
几人落座之后,审问很快开始,最先询问的,当然是以前的广州都督党仁弘。
堂堂一个都督,居然成了阶下囚,就因为贪财,不得不让人感叹,你说都做到都督了,弄钱还不容易,需要那么贪婪吗?
随后是几个党仁弘的下属,管家,最后才是刘泊家里的管事,以及十箱赃物。
犯人供认不讳,老老实实的交代,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证据和口供也都对得上。
“赵国公,梁国公,二位怎么看此案?”等犯人押下去之后,张亮拱手问道。
长孙无忌目光在李治和薛云身上扫过,摸着柳须说道:“此案清晰明了,以我之见,没有问题,殿下以为如何?”
李治恭敬的回答道:“我只是旁观,如何定案,当然是以诸位的意见为主。”
长孙无忌微笑着颌首,转头对房玄龄说道:“房公你觉得呢?”
房玄龄略微迟疑了一下,对薛云微笑着道:“子义有探案如神的名声,你怎么看?”
薛云眉头一挑,自己只是想吃瓜,你问自己干嘛,不过房玄龄应该不会坑自己。
房玄龄一直在朝中,对于人际关系肯定比自己清楚,他这么问,难不成其中有蹊跷?
褚遂良弹劾,是不是说明褚遂良与刘泊过不去呢?还是因为刘泊像魏征一样,得罪人太多?
一时半会想不通,不过没关系,他记得看影视的时候,长孙无忌和褚遂良是李治的顾命大臣,两个家伙把持朝政不少年。
既然是你们不想要他活着的人,那么我就要保下来。
薛云嘴角上扬,微笑着道:“本来我只是旁观,不应该开口,不过梁国公问起,那么我就说一说自己的浅见。
本案看似清晰明了,却有不少疑问,右庶子刘泊既然贪污,为何钱财全在老家?又为何全是金银?话又说回来,无论是党仁弘还是刘家管事,只能算一面之词吧?其他人都说得不甚清楚,这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拿着右庶子的名头找事呢?”
长孙无忌眉头一皱道:“钱财全在老家,自然是不想别人发现,毕竟在长安城里,他刘泊可是以清廉闻名,至于金银,那也是同样的道理,便于隐藏,要是换成铜钱,岂不是堆积如山。”
“不错,十多人都能证明,党仁弘与刘泊有交往,如何能算片面之词。”褚遂良点头附和道。
“呵呵!如果我没有记错,党仁弘贪污百万,九成都是铜钱吧?他都没那么多金银,刘泊的金银又是哪里来的?”薛云笑着道。
“这不正好说明,金银都给了刘泊吗?”长孙无忌有些不悦的说道。
原本薛云只是想找一个破绽,把这事先搅和一下,但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呵呵呵!就算如此,为何没有珠宝玉石?古物字画?刘家丝绸布匹,粮食香料这些也没有,这不正常吧?诸位愿意收藏十箱金银,也不想要珠宝玉石吗?刘泊可是文人,怎么会对玉石不感兴趣呢?”
“这也难说,谁还没有一点爱好,难道以薛太保你的意思,有人用十箱金银来诬陷刘泊?还要让党仁弘等人统一口径?”长孙无忌冷笑着道。
“这又未必不可能,何况刚才我就说了,可能有人假借刘泊名头行事,党仁弘等人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薛云双手一摊,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如此,就再派人去荆州详查一下吧。”房玄龄道。
“陛下那边还等着回复呢,不能拖太久。”长孙无忌皱着眉头道。
“事关重大,查一下也好,父皇那边就由我去回报吧。”李治说道。
“殿下言之有理!”房玄龄道。
“如此就有劳殿下!”张亮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