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因为时间太远,她已经把那段记忆尘封在心里深处,虐待程渺渺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亲生女儿还在别人家里。
她都快支撑不住了,到底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哪里经过这样千夫所指的场面?
她嘴张了又张,可惜吓得发不出声音。
“刘杏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劝你说实话,也少受点罪。
就算你不说,到了你娘家也会真相大白。
我说呢,孙麦穗虐待我,你这个当娘的也帮着虐待自己的女儿,原来我不是你亲生的。
你可太缺德了,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可劲儿的磋磨。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全家最可恨的就是你。你也就是装可怜,实际上你就是隐藏在群众中的阶级敌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我是什么来历?我父母到底是谁?
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隐藏在敌人中的坏分子,一眼就被看出来了。让我们打倒刘杏花,打倒坏分子。
小将们,你们表现的时候到了。”程渺渺挺直小身板站在刘杏花的眼前振臂高呼。
一群孩子被叫小将,别提多精神了。然后刘杏花单独被招呼了一顿石子儿雨。
刘杏花狼狈的捂住头缩在地上。
刚才那些风言风语说程渺渺不孝的人,现在脸颊有点发烫。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程家人是怎么对程渺渺的,是怎么把程渺渺虐待成‘残疾’的。
刚才他们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刘杏花匍匐在地,现在只剩下哭了。
方渐鸿,“刘杏花,你先别慌。只要你把当初的事情交代清楚,好好配合我们,这样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然后他转过头对韦永富说,“韦书记,能不能给我一间安静的办公室,我要现场审讯做笔录。”
这事儿整的,一大早的全村的人都站在这儿看热闹,还生不生产了?韦永富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
他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村民,“大家都散了吧,别围在这里影响公安同志办案。该干嘛干嘛去,等有了结果自然会通知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他又看向方渐鸿,“可以,我马上给安排。
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随时找我。我也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尽快解决,让村子恢复往日的平静。”然后转身打开一间办公室给几个公安。
这件案子涉及的人员不少,至少程家人不能走。
程跃进是刘杏花的枕边人,是孩子的父亲,难道他不知道吗?
还有孙麦穗和陈满仓,他们十几年如一日的虐待孩子,为什么?说不定也知道程渺渺不是程家的孩子。
还有许小霞这个证人就更不能走了。
等村民们散尽,留下了‘花枝招展’的程家人,让几个公安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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